星星,你别管。”周母一看到自己身体
娇弱的小儿子,怕他不注意被误伤,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身边。
“你们闹够了没有?”
秋逢甩下背包跑过去,沉着脸一把攥过那根又欲要挥下的棍子扔在一边,抓住周良灯的一侧胳膊,“周良灯,你起来。”
周良灯垂着眼眸,刚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手臂就被秋逢拉着圈住他的脖子,而后身子忽得一轻,竟是整个人被秋逢给背了起来。
周良灯显然愣了下,他转头看着秋逢的侧脸,“秋逢,我不用……”
“你别说话,”秋逢打断了他,他转头看了身后一众面色各异的人,接着道:“魏朋,这笔账,以后还会继续清算。”
魏朋听了,脸色难看地还要咒骂什么,秋逢却已经扭头离开了。
到了医务室,医务人员给周良灯上了些药膏,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建议他们去医院拍个片仔细检查一下,秋逢点了头,刚要去扶周良灯,手却被他推开了。
秋逢一低头,看见他漆黑的眸子安静地盯着自己,沉默蔓延了片刻,只听他低声说:“你做的够多了,谢谢。”
秋逢在他旁边坐下,一脸气闷。
“秋逢,其实我是周家的养子。”所以那一对父母为什么会区别对待,只不过是因为血浓于水,这样简单粗暴的道理。
秋逢语气冰冷道:“就算不是亲的,他们收养了你,那就要尽到父母的责任,养子就活该被抛弃?狗屁道理。”
周良灯侧头安静地看了他半许,倏忽眉眼莞尔了下,秋逢瞪大眼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我们现在应该想想,要怎么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有一说一,周良灯这难得露出的一抹笑意,毫无缘由地化解了他原本满腔的怒火,周良灯绝对比他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好看,只是因为他平常习惯把自己遮掩起来,这才导致在别人的印象里,他就只是个阴沉孤僻的怪人。
秋逢伸手拢了下他额前的头发,“你这么优秀,不需要依靠谁活着,也不需要成为别人眼里的星星。”
“……好。”周良灯低声道。
医务人员走过来,递过药袋,“这些药膏一天换三次,注意换药前要及时清洗伤口,晚上睡觉不要侧睡,容易影响恢复。”
秋逢接过,一一记下。
“走吧,”他转身向周良灯伸出手,“我扶你。”
周良灯盯着他的手掌看了片刻,倏忽抬手抓住,秋逢感受到手上的拉力,接着听见周良灯开口道:“秋逢,我想剪头发,你陪我好吗?”
秋逢一愣,随即笑,“当然,走吧。”
…
“好,咔。”导演喊道。
洪追明起身,去下鼻梁上的厚框眼镜,连忙和祝云潻握了握手,“辛苦祝老师了。”
祝云潻:“你也辛苦。”
剧情到周良灯剪头发是一个过渡,他逐渐开始在各方面崭露头角,不仅成绩拔尖,更是在省级射击比赛中拔得了头冠,赢得了一大笔奖金,带队的教练在谈及他时,感叹周良灯是个好苗子:“有天赋又愿意为之努力的人,他的未来将会大放异彩。”
只是周良灯在学校内名声渐起,却招致了一些人恶毒的报复嫉妒心理,直到复赛在即时,那把私人订制的□□被摔成了两半。
秋逢只知道是魏朋搞的鬼,但他特意抓着监控死角,拿不出证据,学校和警局那边也无法定罪,只能眼睁睁看着赛事临近却毫无办法。
秋逢的那场车祸就是在为周良灯寻求帮助的路途上发生的。
祝云潻撑着脑袋看剧本,在剧本围读时编剧就指出,秋逢的这场车祸必须惨烈,才能在周良灯心里留下足够的心理阴影,成为他后来决心放弃射击的根本原因。
车祸的戏份安排在明天,恰好赶得上洪屋镇的一场大雨,祝云潻夜里独自钻研了会儿剧本,前半夜因为一杯咖啡没有睡意,后半夜又被蚊虫扰得不得安宁,导致隔日起床后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宁锦跑了老远去买洪屋镇最有名的婶家汤汁笼包,顶着雨回来时,祝云潻已经在化妆间里一阵子了,乍一看见他,宁锦吓了一跳。
不怪他,原定好的车祸的妆容是有些吓人,剧组请的化妆师手法熟稔,眼角的一片淤紫,以及额头上露出白骨的伤痕,无一不逼真。
祝云潻脸上被上了粉底,瞧着惨白惨白的,偏偏他又靠着椅背精神不太好的模样,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