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都说了百试百灵了。”刘诚那朋友笑道。
“……”祝云潻完全难以理解。
最后他在钱末那狗屎一样的运气中,只差了那么一点,落败了。
刘诚拍着钱末的肩膀夸赞他,而后转头看向祝云潻:“怎么样?不许反悔,一开头可就说好了的。”
祝云潻扶额,“行行,我服气。”
刘诚得意地笑,“那这些东西收下吧,我们可费了不少心思帮你挑的。”
他无奈带着刘诚塞过来的一叠写情书的纸张回了家,祝妈妈刚出差完回家,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祝云潻一打开门饭菜的香味就钻入了鼻间,一如既往暖融融的。
“我回来了。”他换了拖鞋踱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下。
祝妈妈系着围裙,闻声走出来,温柔着声关心,“小宝,你这周是不是考试了?累了吧,妈妈给你炖了猪蹄,晚上多吃点,多补补营养。”
祝云潻郁闷,“妈,我都这么大了,你和我说话怎么还和哄三岁小孩似的。”
“哎哟,关心你还有错了?”祝妈妈伸指弹了下他的额头,嗔怪道。
“没错没错,我饿了。”祝云潻起身朝餐桌走去。
晚上洗完澡祝云潻窝回了卧室里,他还仔细关好了房门,这才从书包里那一沓情书纸里随便抽出一张,摊在桌面上拿起笔。
今天一整个下午沈观人都不在。
去问了一班的同学,只知道沈观是被班主任给叫走了,看样子可能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祝云潻回忆起上学期在篮球场,刘诚告诉他沈家老人走丢,沈观顶着寒风在夜里找了两个小时的事。
又想起上周在南教楼后面的小篮球场,他在指导沈观投篮技巧的间隙,不经意间瞥见他右手臂间的一片淤紫,动作间右手明显无力些,祝云潻敏感地不去问什么,只是很快结束了那次教学。
只是临走前,隔着一扇铁网栏,他看到本该已经离开的沈观正坐在场边的长凳上,他靠着身后的铁网,侧头安静地看着天边的一片火烧云不说话。
“……”
祝云潻两肘撑着桌面,在灯光下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
半晌后他叹口气,拿起笔在信纸上缓缓落笔写下:
【我的日子是译员,
他为什么译不出我和时光之间的对话?
我如何对我的日子说:
“我住在你那里,却未曾抚摸你,我周游了你的疆域,却未曾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