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与祝妈妈笑着感叹道:“感觉这才一眨眼不见,你家小宝也长这么大了,这长得可是又高又帅。”
“可不吗,”表婶打趣道:“我到现在还记得有一回过年也是在这里,他才那么一丁点大,就到我膝窝这儿,就被阿测抱着进来,谁逗都不说话。”
祝家的小辈也有好多,但其中就属他最招人疼,要说到哪种程度,他还不记事不会说话的那会儿,连没心没肺的祝测都疼他。
祝妈妈笑着,眼里还带着点欣慰。
祝云潻从后门走出去后经过一片光秃秃的地皮后,就是一处陈旧的老年游乐设备,很久没人来使用过了,设备的外皮金属都被腐蚀得破烂不堪,欲坠不坠,他从里面走过,顺着老坡道慢慢往下走。
此时是饭点,路边只偶尔有几个小孩出来玩仙女棒,这里走过来手机一直没信号,好不容易找到有两格信号的地方,是在一扇破铁网旁,祝云潻抬了两下手机,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拨了进来。
他接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喂,小宝?”
这电话打来的恰好,祝云潻问:“沈观,你回家了吗?”
“在路上,你……”没说两句,信号又开始断断续续,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嘶啦嘶啦的噪音,模糊地盖住了沈观的声音,祝云潻心下微急,他顺着铁网又走了几步,“沈观,我听不清,这里信号太差了。”
那头仍是乱七八糟的杂音,只有隐约听到几个字眼,可是拼不出什么意思,铁网泛出的铁锈味从空气里钻入鼻间,他踩着沙沙作响的杂草走到尽头时,眼前视野豁然一开阔。
这地方原本建起来是个小篮球场,比较高一些的平台,怕小孩来玩跌下去危险,于是才用铁网给围了起来,走到尽头就能一眼俯视到下面排排整齐的房屋和街道,两条旧长凳置在那儿,就像是一个观景台。
而此时已经有几户人家吃完晚饭,走到家门前的街口,摆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烟花炮竹,一边招呼家里的小孩出来,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比之刚刚的安静,忽然吵闹了许多。
“来,来,点了——”
伴随着火星子燃烧蔓延在绳索上,各色的烟花升上夜空炸开,绚丽的颜色映照入眼帘,而就在烟花的炸响传出的一瞬间,祝云潻耳边同时充斥了沈观无比清晰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