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瞧瞧她睡了没有,不必搅扰她,也不必告诉她朕来过。”
他最后看了一眼寝宫的方向,恰觉一阵寒风吹拂,吹动了他的眉梢,脚步顿了顿,到底也没停下来。
颂芝亲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终于松下了那口紧绷着的气,抬起已然苍白的脸,眼底满是恐惧与庆幸。
她擦了擦额间的汗,与周宁海对视一眼,只觉得腿都软了一瞬,连忙过去紧紧的关上大门,这才放下心来。
……
殿内。
早在方才听到颂芝急促脚步声的时候,寝殿里的烛火就已经完全熄灭了。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变得加倍的清晰敏感,弘历急促的呼吸与一道温香的气息交缠,听到门外属于的皇阿玛熟悉声音,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有了一种与心爱的娘娘偷情的禁忌感。
他此时还未抽身而出,明显感受到了娘娘浑身紧绷了一瞬,就好像是……门外那人的一举一动仍旧能影响她的情绪与心神。
哪怕此刻是在与他交欢。
一股浓烈的嫉妒与失落涌上心头,哪怕那种身体上自脚底到天灵盖的全然快意,也不能掩盖此刻的负面情绪。
他知道此刻不该发出声音,只是强忍着心底的难受,俯身吻住她的唇,这才轻轻一动。
将她的所有声音咽了下去,弘历这才勉强有了一种娘娘在她怀中的踏实感。
待到皇阿玛终于滚出了翊坤宫,他才彻底的释放出内心的恐慌和委屈,不再收敛,方才试探过,他知道娘娘受得住,便如狂风骤雨般肆无忌惮。
花枝乱颤,花叶飘摇。
年世兰本就有些若有若无的醉意,身子发飘,与他痴缠许久,也颇为乏累,心下不由感叹果然年轻人火力太足。
正享受着呢,忽然听得外面好似有皇帝的声音出没,像是凭空见了鬼一样,她神思迷迷瞪瞪中,被吓了一跳,只是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声来。
被吓到,身体难免紧张,酒意也惊没了一大半,等到“鬼”终于跑没了,折腾这么一番,她也玩够了,正待偃旗息鼓,埋头睡觉,却不想有人不老实了起来——
“你……呜——”她猛然捂住了嘴,双目圆睁,看向那重整山河的罪魁祸首,竭力忍住,问:“你发什么疯!”
被她这么一凶,弘历心里更委屈了,征伐越狠,面上就哭的越委屈。
“娘娘不要管他,我比他年轻貌美,我比他体力好,我还比他干净,你看我啊……呜呜呜……”
突然懵了的年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