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这个曾经嫌弃自己的人脚下,求得他的欢心。
她深吸一口气,拜倒在地:“臣女仰慕太子殿下已久,若有幸服侍,陆家二房和柳家将奉殿下为主,绝不背叛。”
陆家二房倒没什么所谓。
礼部老尚书卧病在床,柳正诚虽是侍郎如今却掌管着礼部,又得圣心,虽说也算是他的人,但怎么也不如姻亲来得实在。
何况是来人自己送上门。
太子饶有趣味地匍匐在地的女子,走到她面前,淡声:“跪好。”
陆明思连忙跪直身体。
太子又往前一步,腰间的玉坠几乎碰到她脸上。
他声音也带着几分玩弄的意味:“叫我瞧瞧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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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屈辱。
程秀倒在地上,衣衫凌乱,只觉得自己对他来说仿佛只是个床上的玩意儿。
太子整了整衣衫,似意犹未尽:“虽然青涩但确实滋味不错,回去等消息吧。”
程秀双手指甲紧紧嵌进掌心的肉里,起身跪谢。
苏青珞,今日之耻我必千百倍报在你身上!
屋子里闷着一股浓重的药气。
老太太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陆佑仍直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不动笔。
老太太沉声问:“你可想好了,宁愿跟我绝了母子情分,也不打算休了柳氏?”
陆佑微闭了双眼,道:“这次的事是明思有错不假,但柳氏最多不过是张罗人过去看看而已,何至于被休戚?何况她才回来几天?儿子实在不能狠心。”
她这个儿子,就是心软,拎不清。
女人枕边风一吹,他就没了主意。
老太太看着他道:“你若不休柳氏,那青珞的十几万两银子总是要还的,青珞已写了状子,顺天府很快就会来拿人。”
陆佑:“儿子会亲自去求青珞高抬贵手。”
老太太将药碗重重一搁,道:“既然如此,你我母子情分就到此为止吧,此后我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陆佑霍然一震:“母亲?!”
老太太不再看他:“你下去吧,往后也不用过来问安了。”
不孝是何等大的一顶帽子,陆佑必定不能接。
但此刻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他也不能硬来,只能以后徐徐图之。
他扣了三个响头,出了老太太院子便往西府里去。
苏青珞正美滋滋吃着梅妈妈炖的药膳,紫鸢过来禀报说二老爷来了。
她忙将东西撤了叫人将陆佑请进来。
陆佑一进门苏青珞便对他行了个礼,热络道:“二舅舅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快上茶。”
陆佑看她眼神微冷:“不必了,我来是有事同你说。”
他来者不善,苏青珞微微笑道:“二舅舅请吩咐。”
陆佑语气冷沉:“你三番五次害我家破人亡,也罢,我不同你追究。”
他长袖一甩,“只希望你看在当日我接你回京城路上差点丧命的份儿上,这次放过你二舅母,免了她欠你的那些银两。”
苏青珞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
她抬眸望着陆佑,慢慢道:“究竟是我三番五次害得二舅舅家破人亡?还是二舅母三番五次害得我差点丧命?圣安寺的事证据确凿,舅舅需要再看一次卷宗吗?”
陆佑高声道:“那不都是上次的事了吗?上次你二舅母做错了事,她已经得到了惩罚,去庄子上住了近一年的时间还不够吗?”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你为什么又翻出来依依不饶?”
“这次你二舅母做的事无伤大雅吧?衡之就是纳个妾又能如何?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还有——当年你当着全族上下的面跟陆衍退亲叫我丢尽脸面,我可有说一句重话?你不要不知好歹!”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从她退亲开始,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就已经开始责怪她。
苏青珞仿佛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原来越远,却无力将他拉回。
片刻后,苏青珞冷笑一声,道:“事情的确已经过去,我先前也放过了二舅母,可是结果呢?二舅母是怎么报答我的?”
“我的宽容大度换来的就是她一次又一次对我的伤害吗?”她冷冷看着陆佑,“那我又何必再对她宽容?”
“既然纳妾无伤大雅,二舅母为何这么多年都未主动给二舅舅几个妾室生几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