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宝马把他们带的玉米吃完,方才昂着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青珞忍不住道:“真是小没良心的。”
陆衡之淡淡看她一眼:“你也差不多吧。”
苏青珞立刻举起手里的烤肉递到他嘴边,讨好似的说:“夫君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陆衡之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低头缓缓咬了口烤肉,还挺香。
又说了会儿话,两人慢悠悠往回走。
路过一处帐子时听到一个内侍声音紧张地问:“公主的汗血马不会不回来了吧?明天可还要比赛。”
另一个内侍道:“把你的心吞回肚子里去,那马灵着呢,公主从不栓它,它自己会回来。”
苏青珞无奈叹了口气,对陆衡之道:“那马是有些灵性的,可惜跟错了主人。”
陆衡之慢条斯理道:“是有灵性,不然也不会骗得你把烤玉米都给它,明天你比赛时说不定它会看在玉米的份上让让你。”
“……”
又来嘲讽她了。
不就是吃了他几根玉米吗?至于吗?!
回到帐篷洗漱后歇下,陆衡之搂住苏青珞的腰:“玉米没有,总得从别的地方补偿我……”
立刻被苏青珞推开。
她等这个报仇的机会好一阵子了。
苏青珞一本正经道:“现在不行,明天要比赛。”
“……”
陆衡之捏了捏她鼻尖:“小东西,报复心还挺强。”
苏青珞回头看他:“你以前明明叫我小娇娇的,现在却叫我小东西,你不爱我了。”
陆衡之想起被仇广撞见的叫她小娇娇的丢脸场景,立刻黑了脸:“睡觉。”
苏青珞忍不住笑出声。
她好像赢了。
难得赢陆衡之一次呐。
这天苏青珞又做了两个梦。
女人声音很柔软,好似无骨一般,却发狠:“这时候放出这种消息给我们,显然是想要我们同陆衡之相争,他好在一旁看戏。”
“别说还不确定路儿究竟是不是陆衡之下的手,就算是,只要能帮珲儿你登上皇位,我就是再送他一个侄子的命又有何妨?”
男子音色有些粗:“是,母妃。”
画面一转,又是另外一人,头上嵌着一支凤钗,声音里有厉色。
“确定吗?”
“确定,这是药材单子。”
“好,就这么办吧……”
怎么办?
苏青珞倏地醒来,隐约看见那药材单子上有一味十分熟悉的药材:茯苓。
陆衡之刚点了蜡烛要起,便看到她突然醒了,神色还十分紧张。
他靠过来,理了理她腮边的头发:“又做梦了?”
苏青珞点点头,突然抓住他手腕,压低声音道:“宁贵妃好像知道宁海路的死跟你有关系了,不过她好像不在意……”
陆衡之听她讲完梦里的事,点头道:“倒是能屈能伸。”
苏青珞又用很小的声音跟陆衡之讲了第二个梦。
她总觉得这梦有点怪,但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陆衡之思忖片刻,命宋闻格外注意饮食,又叫她放心,说如今这里的吃食都是宫里管着,不至于有人这么大胆下毒。
说完后,他交代仇广去谢廷玉那儿一趟,叫他千万小心。
又特意出去见了宋太医,嘱咐几句。
毕竟不知道皇后的阴谋是针对谁的,太子形势一天比一天差,这次冬狩出来皇帝都是跟贵妃和齐王乘一辆马车,狗急跳墙也不是不可能。
想了想没什么疏漏,他才又回了帐子。
一进去,便看到苏青珞一袭鹅黄色胡服。
她头发高高盘起,梳了个堕马髻,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腰间勒得颇紧,显得细腰不盈一握,清丽婉约,叫人眼前一亮。
陆衡之忽然想起最开始见她时的模样,也是一条鹅黄色的衣裙,只是那时她还未曾盘发。
察觉到他目光,苏青珞转过身来。
陆衡之向她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好一阵儿,才缓缓道:“走吧,夫人,我陪你去拿第一。”
苏青珞这会儿知道心虚了,搂着他胳膊问:“万一拿不了第一怎么办?”
陆衡之淡定道:“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苏青珞:“……”
夫妻二人相携去往场地,一白一黄两道身影瞬间便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