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恨得心痒痒的木家那个姑娘啊。
可自己为什么一张嘴,说出来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呢?驿站小吏急得汗珠子都滚落了下来。
谷首领和宋善人,齐顺三位押解差役头领,耳听着大力沟镇衙役们要往自己这边泼脏水,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们三个驱马上前,手里的鞭子毫不客气地指向了那个说话的衙役,冷声质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嗯?
想要让我们哥三个替你们给黑锅,当垫脚石?个不要脸的东西,都是给衙门口做事的,你敢信口雌黄,胡乱扣罪名,阻碍我等送犯人去流放地?谁给你的胆子?”
押解差役和镇府衙门的衙役,论起在衙门口的地位,不说平起平坐,最起码,京城来的押解差役是有重要公事在身,沿途的官府哪个吃饱了撑的,敢阻拦他们押解犯人去往流放地?
这么做,与劫法场有什么区别?
宋善人平日里是个温吞性子,好说话,好办事儿,可这会儿,他立瞪起眼珠子,还着实挺吓人的,厉声喝道,“你们想要造谣生事,趁机劫法场放走流犯不成?”
行家一出口,吓得大力沟镇的衙役们都登时变了脸,那想要借机生事,往木家人身上扣屎盆子的衙役,更是吓得腿肚子发软,嘴唇打颤。
“误会,误会。”到底只是个地方上的衙役,没见识过大阵仗,劫法场三个字,吓得他肝颤,忙讨好道,“实在是误会了。
几位大哥押解流放辛苦,小的们哪敢阻拦你们办事儿啊?唉,这不是驿站被烧,兄弟们也是着急,一时口误,说错话了,请老哥见谅。”
大力沟镇的衙役怂了。
驿站小吏更是还处在蒙圈状态,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总是嘴瓢,说话倒三不酌量的,胡沁儿了些什么东西。
就这时,驿站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忽然窜出二十多人。
他们一个个蒙着脸巾,学着流民的狼狈样子,手里握着菜刀,斧头,镐头,铁锨,等物,嘴里喊着打劫,脚下却疾步如风地,就朝木雨竹所坐的牛车奔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