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和朝廷各个部门都穷?
那坐了龙椅没几年的皇帝,还有他的国库,也穷啊。
大齐朝建立才不过几十年,前任老皇帝坐在龙椅上那是呕心沥血,奋发图强,一直到血流干了,精神力耗尽了,才撒手人寰。
新任皇帝赵劲松,二十几岁登基,如今才四十,就已经呈现老态了,整日为国富民强筹谋而不得安眠。
就在这时,木雨竹捐的丰厚嫁妆,如及时雨一般,悉数都进了皇宫,呈给了皇帝陛下。
乐得英明威武的壮年皇上,笑出一脸褶子,“充盈国库,充盈国库。”
自己的子民都晓得为国捐物资,他作为皇帝,哪能将这些东西占为己有?
所以,木家爷俩的捐钱捐物的事情,在皇帝这里,算是过了明路。
木家父女俩的名字,头一次上达天听,有了名号了。
“向爱卿啊,那商人木怀恩和她闺女,可提出什么要求没有?”如果要求不过分,皇帝还是不吝啬满足的。
他愿意给予适当的奖赏和鼓励。
这样的话,有人效仿木家父女俩,岂不是便宜了他这个皇帝?
一个名头响亮的空赏,换来实惠的财物,哪个划算,谁不一目了然?
向鲍鲲很懂皇帝陛下此刻的心情,但是,木雨竹和木怀恩确实是没啥其他要求,他也不好借题发挥啊。
只能是摇摇头,“那木氏父女除了感激皇帝陛下英明,让百姓们能安居乐业,并没有任何要求。
哦,对了,就是……那木家女孩儿,嫁去安逸伯府时,原名木茯苓,和离归家之后,在京兆府衙更名木雨竹。
并且……木家父女及其全家,都由商籍,改回了原来的农籍。如此,按照律法规定,朝廷是要给与木家分发良田的。
这请求并不过分,也合情合理合法,因此上,老臣便做主,给他们办理了新户籍。
至于分发土地,那木家女木雨竹,请求能在东北郡州给其分发良田五十亩,最好再能卖给她一座荒山。这要求,臣请陛下做主。”
皇帝闻言,龙心大悦,“嗯,木氏父女义薄云天,果然是本朝的好子民。
向爱卿,若是那木家有什么难处,你等尽所能相帮便帮一帮。”好子民得给予奖赏和方便不是?
这次,皇帝并没有刻意地封木氏父女什么爵位啊,官位啊,而是淡然处之了,“既然那木家女应得田地多少,你便作主给了就是。
荒山嘛,能愿意开垦荒山改成良田,是好事儿,朕不但欣慰,而且还鼓励和支持她这么做。
那就将东北郡州的……哦,就将木氏祖籍所在地的村屯荒山卖一处给木家就是。”
“臣遵旨。”
向大人见自己一手托几家,把事儿办得顺利漂亮,很高兴,朗声谢恩,“臣代木氏父女谢主隆恩。
不过,陛下,您只奖赏了木家,可木雨竹是单立了女户,按照律法规定,也要分给一定数额的良田。”
“分,分……应该分。”
皇帝这会儿高兴,就很豪,龙爪一挥,“向卿,蕲州府城蓟县,有荒田荒山,可赐予木家姑娘荒山一座,荒田百亩,另赐良田三十亩,以示朝廷感念之情。”
向鲍鲲一听,顿时就愣在那儿,牙疼了。
皇帝陛下这是何意?
蕲州府是通往边境的最后屏障,城蓟县是最后屏障的最荒凉地段,皇帝陛下这个赏赐,是赏赐,还是故意为难她?
一个和离归家的小妇人,你让她去边境开荒?这是赏赐吗?怎么感觉跟发配了差不多?
“怎么,向爱卿觉得有何不妥?”皇帝的声音开始低沉。
向鲍鲲一个激灵,立马回神儿,赶紧行礼谢恩,“臣不敢妄言,臣代木家姑娘谢主隆恩。”
皇帝陛下的决定,谁敢质疑。
几个部的尚书见不得京兆尹向鲍鲲得宠嘴脸,纷纷转向他处,不看他翘尾巴的嘚瑟样儿。
不过,还是有不少朝臣都把火辣辣的目光集中在了安逸伯尚道谦的身上。
这些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安逸伯。
每人觉得安逸伯脑子是正常的。不然的话,好好养着木家那个财神,不苛待磋磨这个儿媳妇,那她得丰厚嫁妆,岂不都是他们家的?
而且……就算木雨竹要捐了嫁妆,那这份天大的荣耀,不也得落到安逸伯府?
唉……可惜啊,尚道谦为人刻薄,他媳妇儿邢氏心术不正,为人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