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仔细瞧了一周,停下后,胡老四继续说。
“哎,今年雨太多,我们山上包谷(玉米),谷子(水稻)产量都不好,上交完地租后,剩下不多了,明年必然青黄不接,肯定又要饿肚子,年年如此”!胡老四叹着气。
“余跃东,不给你们减轻一点地租嚒,今年受灾这么重”。胡随口说到
“地主减租,东河水向上流还差不多,几辈子都没遇到过,他每次核定地租都是选择地中间最肥沃一块土地计算产量,然后所有地都按照这块地标准交租,美名曰他们据实收租,不让百姓吃亏”!杜辰宇感觉胡老四抱着他的的手臂收紧,气愤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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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去偷他家的鸦片烟种子吧,明年我让父亲也偷偷种一点,到时候卖了分红给你,买粮食怎么样”!
“偷鸦片种子,前几年张二娃偷,差点被团丁打死,这事逮住就惨了”!胡老四摇摇头说。
“你可以这样,在给余跃东家做工时候,晚上带上爷爷的钓的鱼,与他喝酒,灌醉,然后让五叔(胡老五),悄悄跑到地里去偷几株,种子要连根拔起来,分散拔十来株,他们肯定发现不了,只要有了鸦片种子,我保证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有吃肉”!
“少爷,这事事关重大,你是认真的麽,老师他知道不”?胡老四有些怀疑的问。
“让爹地知道,他还会让我们放手一搏麽,富贵只能险中求”,杜辰宇说。
“好,少爷,就按你说的办,我胡老四怕过鸟,烂命一条,这么多年,要不是夫子老师救济,早就饿死了”。胡老四没有在迟疑,胡老四坚决的说,胡老四总是对他和父亲的话,那么信任,从不怀疑。
听着胡老四义无反顾的回答,心里有点愧疚,毕竟这事风险很大,但是为了大家活的更好,只有搏一次。
“一定要小心,一切都不要勉强,偷不到算了,我在想其他办法”!杜辰宇嘱咐说。
“我知道,谢少爷关心”!胡老四回答。
傍晚,胡老四提着一串干鱼,几斤鲜鱼就回去了。
数着西下的太阳,又过了三天。爷爷中午从地里回来,一进屋看见我在门口写字,就说:“马三,昨晚从乡里连夜赶回来报信,马文书在学堂被巡检司给抓起来了,说他是什么革命党,要造反,马家听到消息都乱套,吴大脚(马财主老婆)当时都差点昏过去了,我回来松梁上碰到马三又返回乡里打探消息时,急匆匆的摆(说)了两句话”。
“这是真的,马文书居然敢造反,看不出来呀”,杜辰宇假装怀疑的说道。
“小时候,平娃子(马文书乳名)经常和你爸打架,每次输了,还哭鼻子,长大后一直在外面读书,一直是个童生,前几年他爸才花了四五十两银子,找了县里学堂教员的工作,这一下又要出大血”!爷爷有点幸灾乐祸。
“地主家的余粮也不多了,铁公鸡拔毛只有卖地,卖牛了,哈哈”。杜辰宇继续说道“我们家现在人口多啦,正好缺地,是不是可以考虑帮帮他了”。
“嗯,这个确实是机会,晚上回来,与你爸商量商量,刚好屋里凑集买粮食的钱还在”。爷爷说。
“晚上回来就给他说”。杜辰宇抬头看着爷爷说。
下午太阳距离山边还有竹竿高时候,父亲就从后山小路走回来来了,爷爷,娘亲,二叔还在地里干活。
“爸,今天下学这么早”!杜辰宇爬路边石头上打招呼。
“马文书的事,你知道了吧”!有点神秘的问。
“中午爷爷回来说过了,怎么了”?杜辰宇问道。
“晌午过不久,没到放学时间,余保长就找我去谈急事,我就休学下课,去了他家。他给我说马家的事”。
杜辰宇静静的听,没有插话。
父亲继续说:“刚进入余家,他就关门给我说前几天他是亲自百丈关巡检司衙门拜访了守备都统大人,向他汇报了马文书参加革命党的事,当天夜里都统大人就派人抓马文书,还高度赞扬了他一心为国,忠于大清,还计划上报巡检司大人,升他为舞阴乡副团总,全力抓捕革命党”!
“然后表示两家多多亲近,有什么事,直接找他,河里钓鱼,也可以随便钓”。父亲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这事既然成,我计划是,今晚我们就去马家商量地的事”。杜辰宇说。
“你具体是怎么想的”?父亲问道。
“我想是这样,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