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回来的水稻,这是他明年口粮,只有两担左右,也就是300来斤,够一个人吃一年,毕竟只有不到一亩多点水田,冷水稻产量太低,加之雨水太多,减产了五分之一,还要交田税和人丁税和其他杂七杂八的赋税人均每年一两白银左右,这幸好还是在清朝,过了今年,明年开始军阀混战,据前世记载川北的军阀刘存厚把税收征到百年以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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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实行“摊丁入亩”,将丁银和田赋都按田亩征收。除“地丁银”(大粮)外,当地官府还征收糟粮、屯粮、租课,“糟粮”是指派征谷物。但是川北山区,几乎都是官府只征收铜钱和银两,铜钱官方定价2000文换一两白银,但是民间折价都是2500左右折价一两白银,所以用白银和大洋收购粮食,价格相对低一点。这个年代,佃户虽然吃不饱,但是还是饿不死,只要有劳动力,租种一亩地一年还是勉强养活一个人,只是一年到头两顿清水稀饭。
晚上杜辰宇决定在家说服爷爷推行,水田改旱,一年两收,以前的水田都是冬季放一整田水,来年好继续种水稻,这种方式其实浪费大量田地,记得直到二十一世纪初期,200几年在国家强力推广“水田改旱”才消灭四季冬水田模式,冬季种油菜或者小麦,夏季种水稻。
一家人在吃晚饭时,天没黑他就吃了小灶,坐在他那个破竹椅子上,杜辰宇说到:
“爷爷、我有个方法,就是增加粮食产量的,你们想听不听。”
“什么方法,乖孙子,快说说”,一家人都把他望着,因为我平时在家不怎么说话,只是和父亲交流家庭大事说的多一点,一说话很容易惊世骇俗。
“我们家田里,夏天缺水不”?
“不缺水啊、只要不是大干旱,大田沟不会缺水”。爷爷回答道。
“不缺水,为啥我们冬天不把田里水放干,然后翻耕出来,种上麦子,明年夏天麦子收了,继续放水栽水稻了,这样就多收一季粮食”?杜辰宇问道。
“这以前也没有人这样种过呀,明年麦子收,赶不上种水稻,怎么办了”?爷爷放下筷子,皱眉说道。
“收麦子是芒种时节,收完就栽秧,或者不等麦子完全黄了(成熟)就收割,肯定不耽搁栽秧时间,但是我们得留下一个田育秧苗。”杜辰宇仔细给他算时间。
“那把田里水放完了,明年田里就要漏水怎么办”?父亲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就问道。
“收完麦子后,他们得放大量的水在田里,然后借头牛,多在田里耕几遍,等田泥沉淀下来,不一样不漏水了么”。杜辰宇解释道。
“嗯........”,父亲和爷爷都在思考他说的话。
“其实明年可以试一试,看看效果嘛,万一效果好,一年收两季粮食,多好,不行也损失不大,明年我们也还有收购水稻那么多,吃一点也没事”。杜辰宇继续说。
“你说的有道理,爹你看了,平时都是你在种他们田地”?父亲看看他,问爷爷。
“可以试着种一年,今年就把那两个大田这样种,趁着这几天还没有往田里灌水,去借头牛耕出来,下个月就种麦子”。爷爷也打消顾虑,做着艰难的决定,毕竟改变一样种植模式,在思想上很难,虽然也找不出理由反驳,仅仅是单纯不想改变现状。
杜辰宇心里还是很高兴,水田改旱他提前一百年就开始推行,这是解决南方山区粮食问题的主要法宝,因为水田土壤肥沃,改种旱地,旱地作物绝对高产,比旱地高三分之一以上。然后水田历经旱地作物的施肥,夏季水稻产量也会提高。
第二天恰好是沐休(放假)时间,父亲决定到第七甲走一走。早上起来,穿上他那破旧长衫,母亲帮忙把辫子梳理了一下,穿上唯一的一双布鞋,这也是全家唯一布鞋,只有重大事情才拿出来穿一下。
“就我们去么”,杜辰宇问道。
“我昨天喊了老四,同路一起去,帮忙处理一些杂事,其实老四还是挺聪明的孩子,他是我带第一批学生,那时我二十几岁,年纪小,需要书伴,余、刘几家才同意他进私塾读了几年书,一般的文书材料还是能处理。”
“额,那等四哥了。”杜辰宇听父亲介绍胡老四读书经历,难怪胡老四一直对父亲特别尊敬,几乎算是半个家人,原来以前是父亲书童。
不一会儿,胡老四就从后山下路,一蹦一蹦往下走,嘴里还哼着山歌:
“月儿落西下呀啊,西下留冤家呀,冤家哟不哦在哟我家耍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