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公输泓漓闪掉官袍,光着上身,亮出一身扎虬的肌肉,往场地中间一站,高声断喝: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就让你家太师好好给你们上一课!”
公输泓漓扎了一个弓箭步,后脚一蹬地,那么厚重的青石铺筑的路面,硬生生给踩出来一个脚印,紧接着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直奔轩辕霸下和岳焕洲。
那边俩人打得正欢,冷不丁觉得身后恶风不善,双双停手,回头观瞧,就见一个肌肉老头,面目狰狞地从天而降,手如鹰爪,向他们二人抓来。
可能是公输泓漓的变化有点太大,岳焕洲和轩辕霸下一时全都没认出来,见老头来者不善,赶紧变换招式,回身相迎。
公输泓漓身影如鬼魅一般,看似从天而降,却转瞬间来到了二人身后:
“娃娃们,该上课了,人之初,性本善……”
岳焕洲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后腰被钢筋一般的手指钳住,对方一用力,立刻就阻断了自身真气的循环,之前那般爆炸的气势荡然无存。
“性相近,习相远……”
轩辕霸下还没来得及惊讶,软肋上就被另一只手钳住,身体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所有真气都顺着软肋漏了出去。
“噗通”“噗通”两声,岳焕洲和轩辕霸下就跟三岁顽童一般,双双被公输泓漓按倒在地。
张逸仙在旁边捧着官帽,瞠目结舌地看着戏剧性的一幕。
周边那些看热闹的人群立刻爆发了热烈的掌声,甚至很多年纪大的人都跪倒在地,对着公输泓漓磕头:
“有生之年,能再次见到太师的以理服人,真是我等的荣幸,太师宝刀不老,锋芒依旧!”
张逸仙用手把自己的下巴托了回去,以理服人?这帮人管这特么叫以理服人?
他念了两句三字经,就叫以理服人了?
你们的眼睛是干什么的,看不到他现在是用手按着两人的头在地上摩擦吗?
这能叫以理服人?用物理么?
就见公输泓漓一手一个按着岳焕洲和轩辕霸下,恶狠狠地问道:
“你们还打不打了?”
二人极度乖巧,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打了。”
“那我的轿子怎么办?”
轩辕霸下艰难的侧过脸道:
“赔,赔,我赔,我这就给我父亲写信,让他找最好的木匠,重新给您打造一乘。”
岳焕洲也艰难地转过脸:
“我……我父亲那有一辆更大的,回去后我就将它赔予太师。”
公输泓漓余怒未消,继续问道:
“还有呢?就赔我一乘轿子就完了?”
轩辕霸下瞅瞅岳焕洲,岳焕洲也瞅了瞅轩辕霸下,心说这还不行?他还想要怎样?
这时,一个低沉地声音从街旁的屋顶上传来:
“太师息怒,这里街道修复和周边百姓的损失,都由我无常院负责,请太师看在我的面子上,收手吧。”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房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脚边还坐着一个小童子,手里捧着个能有一人来高的木匣子。
公输泓漓见到来人,像扔小鸡崽子一样,把轩辕霸下和岳焕洲扔到了一边。
“岳老鬼,你们无常院就是这么教他们做事的?”
岳焕洲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瞪了轩辕霸下一眼,飞身上房来到中年男人面前,躬身施礼:
“父亲……”
“啪”
中年男子一个大耳刮子,把岳焕洲打得转了三圈,从房上又摔回了地面。
“我岳泽阳教子无方,让太师看了笑话,改日我定当带不孝子登门向太师谢罪,今日之事,全部责任都在我无常院,我会亲自向陛下说明,太师可还满意?”
公输泓漓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耽误我这老长时间,记得把你那大轿子赔给我。”
“那是自然。”
岳泽阳一使眼色,那个捧着木匣子的小童子将木匣子背在身后,从房上跳下来,抱起摔晕过去的岳焕洲,重新回到岳泽阳身边。
岳泽阳看了眼轩辕霸下,眼中神色阴晴不定,又看了眼张逸仙,微微皱了皱眉,这才带着人离开。
不多时,街道上出来了很多紫衣青年,正是无常院的无常使,他们由一个头领带着,开始收拾残局,安抚百姓。
公输泓漓重新穿好官袍,带上官帽,最后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