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邵老板问司机。
司机老谭摇摇头:“我没留意,只顾着看前边了。”
隐藏在树后的小安从燕儿下车的一瞬间就看出来这是麻将桌上输惨的那个燕儿,功夫高深的小安目力远甚于常人,就是黑暗中,别人目力看不到的地方他也看得到,这得益于长年累月的勤学苦练,再辅以中药的调理,使他的体质和目力异于常人,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燕儿半夜里跟踪自己目的何在。
小安看到下车的莺儿,两个弱女子,何况就在不久前一起打过麻将,想必不会加害自己,于是小安从树后现出,朗声问道:“两位小姐跟踪到此,有何指教?”
燕儿吓了一跳,这才知道刚才并没花眼,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确实就是眼前这个小安,令她惊奇的是他怎么会那么快,快得吓人,快得不像是人,人哪有那么快的。
燕儿吓了一跳,莺儿却并不害怕,因为她没看到小安诡异的功夫,只是她有些纳闷,这燕儿姐姐咋了,怎么像是吓傻了,不知道怎么回应了,不是你心心念念要教训一下这个少年,被舒老板阻止后,不是你想问个明白对方怎么出老千的么,咋闷缸了?
“你,你是人是鬼?”燕儿问出这句话,越发的害怕起来,从小安现身的一刹那,她有些后悔,压根就不该跟过来的,偏偏自己好奇心重,弄不明白这个少年怎么出老千的,只怕自己会郁闷死。
“是人是鬼你看不出来?我问你,深更半夜跟着我干嘛,有病?”小安语气不悦地说道,能问出这话的人就是没病也差不多该有了。
燕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是呀,深更半夜的跟随人家,又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话来,真的病的不轻。
莺儿笑着说道:“小兄弟不要误会,燕儿姐姐就是纳闷,你是怎么出老千的,她想知道,所以,所以就跟了过来。”
“就这?”小安简直哭笑不得,闹了半天为这而来,这燕儿也是没治了,感情是不服气啊,这执念也太执了,简直魔怔了。
燕儿这时也彻底醒悟过来了,她点头像小鸡啄米,原先想教训这个少年出一口恶气的想法已经被恐惧替代,就凭他刚才那鬼魅的身形,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就是愚蠢,不应该。
“是不是不服气?”小安问道。
燕儿点点头,又觉得不对,接着就摇头。
小安笑了,心里道,你是服气还是不服气啊,给个准话,又点头又摇头是啥意思啊。
莺儿说道:“燕儿姐打麻将基本上没怎么输过,今天被你赢惨了,幸亏那是玩笑话,不然得跳黄浦江去。”
小安知道说的是输了脱光那事,问题是没人当回事啊,再说你又没掏一个子,都是舒老板的钱,你心疼也不是这个心疼法吧,深更半夜跟来,知道的说你不服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病呢,简直魔怔了。
燕儿说道:“服气。”
小安笑道:“服气,那不就结了么,赶紧回去睡觉吧,你们不困我还困呢。”
莺儿说道:“你是怎么出老千的,我们怎么没看出来啊。”
小安简直哭笑不得,这话怎么回答啊,我难道出老千要告诉你们,我要出老千了,所谓出老千那是低层次的作弊,高层次的作弊就不能叫出老千,因为就像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从码牌掷骰子已经出老千了,哪里还需要你打牌摸牌的时候出老千,再说那样风险也高,高手才不屑与那样做。
“你们回吧,天不早了,有空我再告诉你们,省得你们不死心。”小安说道,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燕儿嗫嚅着,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挤出两个字:“走吧。”
这让莺儿大吃一惊,这燕儿姐姐怎么了,方才还不是恨得牙根疼,发誓要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少年么,可是,这差别也太大了,大得让人接受不了啊,追了半天让人几句话打发了,那不行,你不说我说。
其实,莺儿的郁闷一点都不比燕儿少,她更想知道小安怎么出老千的,被人卖不怕,就怕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这是莺儿的朴素想法,人不光要活得明白,死也要死的明白。
“走?去哪?”莺儿说道。
燕儿愣了一下:“回家呀,还能去哪?”
“那不行,你非得告诉我们不可,不然我俩睡不着。”莺儿坚决地说道,跟先前的柔柔弱弱判若两人。
小安简直哭笑不得,原因为打发了俩人,一个同意了,另一个却不干了,意见不统一,调个了,原来想问的无所谓了,原先无所谓的想问了,女人咋都这么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