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鼻青脸肿,七八个胳膊骨折的,还有一个肋骨骨折的,最奇特的是一个蛋蛋肿得蓿紫,像大号的紫头蒜,这肯定是被对方给搦的,不然咋会那样,那家伙愤愤不平,跳脚大骂的场景差点把杜三雄笑岔气。因为跳动,扯疼了蛋蛋,那家伙弯着腰疼得嘶嘶地,但是还是不依不饶破口大骂,意思要是那玩意不管用了,他就一个人把砍刀帮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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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雄那边的受伤情况刀疤脸不知道,但是他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最最气人的是一个帮中老兄弟竟然被人砍了一刀,骨头茬都看得清楚的,至于骨折的那几个,被刀疤脸奚落了一顿。刀疤脸想不明白,都再三交代不让带家伙,那又是谁私自做主带了家伙呢,这事还真没地方说理去。
没地方说理,只能慢慢自己消化,当初再三拒绝又被小安硬塞给的大洋就成了救命符,除了伤员的医疗费之外,又全部每人换了一身新衣裳,那被撕扯的还能穿么,简直比叫花子还不如,有很多的人的衣服扯的也不是地方,全部是烂铛,一蹲下就露出男人的玩意,简直丢死先人了。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翁培林身边的小葛语音颤抖着说道,这样壮观的场面他第一次碰到,由不得的他不兴奋,不惊惧,好在局里几个同事在,否则他早就撒丫子了。家里那个谨小慎微的姆妈经常交代他的就是人多的地方少去,热闹少看。
翁培林头疼的很,表面上却淡定的很,在下属面前,长官的面子必须要有,否则不能服众。他在心里快速谋划着,怎么处理这种帮派纷争,因为没有经验,所以头疼的很。
思忖了好一会,翁培林决定静观其变,他命令手下子弹上膛,但是没有命令不能开枪,若这帮派纷争波及到警察,他们就开枪示警,据以往经验,还没有冲击警局的先例,所以无须担心,但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的。
砍刀帮跟斧头帮两派叫骂正欢的时候,早就候在一旁的营救小组的人员一看调虎离山成功,冲在前头的李志坚大手一挥就下了车。
按照计划,强攻是迫不得已这下的选项,每个人的枪里都押满了子弹,遇到反抗格杀勿论,这种情况下任何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同志的残忍,血的经验告诉他们,革命的道路上充满了腥风血雨,要想革命成功,一切能用的手段都得用上,目的就一个,保证营救计划的成功。
带头的李志坚双目炯炯有神,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意外情况的发生,紧握的手枪已经打开了保险,随时处于击发状态,经验告诉他,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了革命的成功,必须保存有生力量。
警察局的大门竟然敞开着,可能是觉得翁科长并没走远,没必要,这反倒给营救工作带来了便利。五个人悄无声息地进了警局,没遇到一点的阻拦,留守的两个值班人员竟然毫无察觉。
看守羁押室的只有一个岁数大的警察,吃着茶水坐在椅子上唱沪剧,自在的不得了。他不知道,马上,立刻,他的脑门上就会被一支枪顶上,然后在自己掏出钥匙后被打昏。
李志坚快速地拉开门,没等看守有任何反应,乌黑的枪口就顶在了看守亮晶晶的脑门上。
看守几乎吓傻了,册那,这个时候还有来劫狱的,倒霉的是偏偏被自己遇上了。
“别说话,动一动打死你。”压住帽檐的李志坚低声喝道,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好汉不吃眼前亏,事是公家的,命是自己的,保命要紧,来人问什么他答什么,钥匙,给,只要能活命。
看守颤抖着掏出钥匙,这个时候听话才是保命的唯一方式,这伙人能深更半夜劫狱,不是亡命之徒胜似亡命之徒,再说人家人多势众,自己一个老警察,实在没有理由拼命,再说拼也拼不过,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犯不上硬刚,就是扒了警服也犯不上,命没了才是真的没了。
拿到钥匙的李志坚没有犹豫,一下子就把对方砸晕了,而且保证一时半会醒不来。
听到外边嘈杂声的老梁和钱达理就笑了,这肯定是小安的招数,调虎离山,然后营救的人才能顺利地行动。虽然浑身疼痛,他俩还是异常高兴,这即将奔赴自由的滋味,没遭受禁锢的人永远不会理解那种滋味。
黑暗中,老梁敛气屛声,听到值班警察出动的声响,他不由地暗叹小安的计谋,不用想也是小安的手笔,别人没那个能耐,老梁知道小安跟帮派的渊源,也知道他跟警局上层人物有不错的关系,这招调虎离山只是减少流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