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打起来的还没听说过,因为都是有身份的人么,有身份的人都在乎自己的名声,轻易的不会打架,丢不起那人。
马明瑞打麻将也是个高手,替方局长赢了好多钱,谁知道最后一把的时候出老千被下家发现了,他不承认,输钱的一方肯定不愿意,一个说出老千了,一个说没出,争着争着就爆了粗口,然后双方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这个马明瑞都一把年纪了咋还这么暴躁,出老千被抓住就承认呗,大不了把钱赔了就算了,怎么自己还有理了?”小安说道,然后推开门。
老贼王想为师弟辩解几句的,一想没必要,灭火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明天还有正事。
门里,双方已经停止了推搡,都气得愤愤的,像斗鸡。方局长在一边尴尬地笑着,心里却腻歪得很,这个老头,本事比小安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脾气却像头倔驴,死活不承认出老千,一口咬定是袖子碰的,你当人傻啊,袖子碰得不是没可能,冬天么,穿得多,问题是你碰的咋那么巧,就是你要换的牌。
一方说对方出老千,出老千的一方不承认,这就不好办了,毕竟不承认的理由也合情合理。问题输钱的亲眼看到你出老千,你还死不承认,这搁谁谁不气,所以,争斗不可避免。
“这是怎么了,玩得好好的咋玩不开心了。”小安说道,示意双方坐下来。
方局长看到小安苦笑一下,意思我不能说啥,你来摆平吧,我作为赢钱的一方怎么说都不合适。
小安也知道方局长不便说话,毕竟是替你玩的,赢钱也归你,你就是站在公正的立场说话,对方也认为你偏心。
本来输钱就有气,又亲眼看到高大老头出老千,坐在马明瑞下家的禇老板当即不干,声言马明瑞换牌,四条换了六筒。马明瑞当然矢口否认,一旦承认了性质就不一样了,这点赌场老油子都懂。马明瑞辩解说袖子碰掉的,因为冬天,棉袍的袖子宽大,扫上再正常不过,拿牌么,总不能吊着胳膊拿,太别扭,再说谁也没规定必须吊着胳膊拿牌。
“有这么打的么,出老千,这可都是朋友啊,朋友,侬晓得吧?”禇老板依旧气哼哼的,怪不得老是输,原来有人出老千,方局长他不敢说,还不敢说一个陌生老头么。
“既然都是朋友,没必要伤了和气,这位老先生可能真的是袖子碰的,不是禇老板您说的出老千,朋友么,没必要出老千不是,再说谁也不缺那几个钱,你看这样行吧,你们输的三家,别管多少,输的就输了,让柜上每人给你们拿两千补上,可以吧?”小安说道。
每人两千,当然愿意,因为有人的本钱也不到两千,就是说去掉输的还有剩余,既然小安这样说了,总不能揪着不放,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少年的面子不给,方局长的面子总要给的。
小安让唐久临每人分了两千的筹码,然后对马明瑞说道:“你歇歇,我来玩两把。”然后等马明瑞起来,他坐下后,问道:“没意见吧?”
不可能有意见,出老千的下去了,每人平白无故得了两千块钱,再有意见就是不识数了,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马明瑞没有急着走,否则就是真的出老千了,不走,反倒是问心无愧的表现。老贼王也没走,就和马明瑞一左一右坐在小安身边观战,都是老赌徒了,哪怕捞不着玩,看一看也是蛮过瘾的,同时,他们也想看一看这个小安的本事,尤其是老贼王,几个月没见,不知道这个神童长进到什么程度了。
连着三局小安都没赢,相反,还输了一把大的。
这让老贼王很困惑,甚至都有要踢他的冲动,这样玩法,两千块钱还真的不够几把输的。
老贼王很困惑,方局长也是,他弄不清小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本事赢,却不赢,这里面肯定有道道,而且不是一般的道道。
小安当然看出了老贼王的冲动,他是谁啊,不服气啊,老贼王服气的人很少。
老贼王不服气,但是还是稳稳的,小安摇骰子的水平可真的把他镇住了。
小安拍拍老贼王的手,老贼王虽说看热闹,但是忍不住想摸牌,牌场的规矩他懂,所以那手只是放在桌子边,并没有真的去摸牌。小安这一拍,老贼王是懂了,两个意思,一个是你的手拿开,别影响我摸牌,另一个是看好吧,我要发威了。
小安一边码牌一边说:“咦,别急,我怎么看着是天听。”
小安的话让众人码牌的手都停住了,天听,那他们还有什么机会。
方局长笑了,这才是真实的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