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更重要的工作要做,没有证据不能怀疑任何一个并肩革命的同志,那样会有损革命事业,他坚信,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再精明的狐狸也会露出马脚,先睡觉再说。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很,足以把沉睡的隔壁的老太太叫醒。
隔壁是个寡居的老太太,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唯一的爱好就是在小天井里缝缝补补,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的衣裳,单的,厚的,夹袄子,棉的,麻的,皮的,像个估衣铺。老太太倒是慈眉善目的,大言语没有,但是就听不得异响,一有动静就扯着嗓子喊出宁波腔,似乎天底下没她的安静重要。
知道老太太的习惯后,李志坚和小安爷俩总是轻手轻脚,其实不要老太太说,李志坚也是如此,地下工作哪能不谨慎,好不容易找了这处合适的住宅,可不像被房东撵出去。
小安开门的时候,正好碰到爸爸也披着棉袍出来,李志坚冲儿子小安道:“你去睡,我去开门。”
小安根本没睡,半个时辰的打坐让他精神百倍,根本没有睡意。而爸爸就不一样了,白天那么忙,晚上刚参加行动回来,肯定很累,一念至此,小安就抢在了爸爸前边。小安的步子快,爸爸话音未落他已经奔下楼了。
敲门的是陈鲁,一脸的事故,不是一脸的故事。
陈叔叔这个脸色,这个时候上门来,肯定没好事,这是小安的预感,而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李志坚一看到陈鲁,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瞬间觉得有些头大,但是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让陈鲁坐下,给他冲了一杯咖啡,这个时候想睡也睡不下了,倒不如喝杯咖啡提提神。
果真出事了。
三辆黄包车出了货场按照预先设定的计划分三个方向而去,目的就是分散,不容易被敌人一锅端。
这是走私过来的枪支弹药,遵从中央指示,全国各地要建立自己的武装,没有枪杆子就没有话语权,这是鲜血换来的教训,虽然上海已经不具备大规模武装起义的条件,可为了自保,哪怕是地下武装,也必须有武器,否则只是待宰的羔羊,正规渠道弄不来,只剩走私这一条。
陈鲁的那辆黄包车一路平安无事,顺利到达目的地,可中间那路却出事了,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半道上劫了。
“被人劫了?谁这么大胆?”李志坚皱着眉头问。上海的黑帮经常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两帮火拼的事情不是没有,至于打黑枪闷棍更是家常便饭,至于黑吃黑,也是屡见不鲜,可是敢下手打劫有枪的人可不多见,显然不是一般的帮派份子。
陈鲁摇摇头道:“黎亮说天黑,看不清。”
“范文同志呢?“李志坚问。
陈鲁道:“不清楚,黎亮说范文为了掩护他,没跑出来,生死不知。”
“动枪了么?”小安问。
“动了,对方也有枪,但是对方人多,十来个。”陈鲁说。
“那这事难办了。”李志坚咂着嘴说,江湖上的黑吃黑,好多时候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短时间想查出来,只怕没那么容易。
“这上海也不太平啊。”陈鲁感慨道。
“你怀疑这里有叛徒?”李志坚警惕地问道。
陈鲁点点头,然后说道:“水警和警察怎么知道咱们的交易的,难道是碰巧?我不信。”
小安跟着说道:“我也不信,刚进货场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走私的隐蔽性不要我说了吧,他们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要说没有内鬼才怪。”
李志坚道:“我也有怀疑,这个事先不说,救人要紧。”
陈鲁敲着桌子想了一下说:“救人,怎么救,谁劫的不知道,人弄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我是没招了才来找你的,你的路子野,关系也多,要真的是黑吃黑倒还好说,大不了花钱,就怕不是黑吃黑,专门奔着咱来的,那就不好办了。”
李志坚苦笑一下道:“你老陈都没招,我也没招啊,要是警察抓去还好说,问题你不知道谁下的手。”
小安道:“那我试试吧!”
陈鲁和李志坚几乎同时问道:“你有法子?”
小安道:“我没有法子,但是道上有几个朋友,托他们打听打听应该不难。”
陈鲁如释重负,对小安说道:“要是道上的,你就跟他们说,大不了拿钱赎人,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小安嘴上应着是,心里却暗自发狠,这帮人真可恨,要是黑吃黑那些烟土的也就算了,这可是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