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脸疯了。
“你也陪他们去吧。”小安说道,脸上闪过一丝怜悯,然后痒痒挠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从渡边一郎的脖子上划过。
小安丢下痒痒挠,没有再看渡边一郎一眼,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一招平沙落雁跟之前的那招平沙落雁一样,足够把这个家伙的脖子弄出一道血剑来。
渡边一郎慢慢倒下了,倒下之前,他的脸上显露出欢快的笑意,就像得到一件心仪的玩具一样的表情,然后双手捂着脖子慢慢倒下了,而鲜血像是泉水一样从他的指缝间喷涌而出,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渡边一郎倒下的时候,小安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一声动静,虽然那声音很小,几乎像蚊子划过耳旁,可是小安察觉到了,于是本能的反应下一个翻滚躲开了,而那可怜的花瓶就没那么幸运了,当啷一声碎了一地。
突然,小安一个翻滚隐藏到了门后,随后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小安手一甩,半空中的电灯被打碎,屋子顿时陷入了黑暗中。
黑暗中,小安敛气屛声,眼睛却亮亮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外。
小安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不过他并不惧怕,危险是因为这帮来路不明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枪击,显然,这帮人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这屋子的主人,自己只是碰巧了在灯下被他们看到了而已。这是一帮什么人?小安猜不透,但是肯定是仇家无疑,否则也不会不打招呼就开枪,而且用的是那种安装消音器的枪。能用得起这样的枪械的人不多,肯定背景不一般。
开枪的人咦了一声,警惕地一步步向屋子逼近。
这是三个人,个个人高马大,人手一把安了消音器的手枪。他们今晚的任务就是拿到一份机密文件,再顺带着灭了这帮对手,然后再嫁祸给国民政府。
一石二鸟。
一石二鸟,当谢烈夫说出这个计划时,他的毛茸茸的大手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自己贫瘠的头顶。虽然刚刚迈入三十的门槛,可家族性遗传的秃顶已经让他头上没有一根黄毛了,远看就像个大卤蛋。
谢烈夫作为苏联驻上海的领事,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苏联在远东的情报机构的最高负责人。谢烈夫知道日本人在实行一个秘密计划,名字就叫猎鹰行动。谢里夫不知道这猎鹰计划的具体内容,所以召唤了三个顶级杀手,意图强攻,抢出那份猎鹰计划。
谢烈夫觉得这是冒险,小日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抢,而没有反应。所以,谢烈夫跟三个顶级杀手预演了好几遍,把所有的细节推敲了一遍又一遍,以确保万无一失。假如失败了,怎么办,三个人当然知道怎么办,衣领里有备用毒药,只要咬破,三秒钟就会奔赴极乐世界。当然,那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选择。
为首的奥卡夫斯基很奇怪,这么近的距离,不到二十米,明明看到一个人影,而且对着那人影开了一枪,可那人影竟然没有被打中,这不可能啊,他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的自信的。
作为经验丰富的特级杀手,奥卡夫斯基没有贸然进入屋子,而是手一挥,三人呈扇形守住了屋子的出口,只要人一露头,三把枪齐射,就是只麻雀也休想飞出去。
奥卡夫斯基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其实不光他闻到了,他的两个手下也闻到了,作为职业特工,他们的敏锐已经远超于常人,若是这浓烈的血腥味再闻不到的话这特工也别干了。
奥卡夫斯基觉得很奇怪,按理,一个人的血腥味不会这么浓烈,可是他只看到了一个人影啊,而且还没击中。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怀疑,那是不是人影,难道自己看错了?不可能,二十余米的距离再看错的话,自己该退休去伏尔加河上钓鱼去了。
奥卡夫司机没有看错。他的两个手下也没有看错,里面却是有个人影,在奥卡夫斯基开枪的同时,那个人影不见了,快得就像鬼魅,就像一个影子。他们甚至认为,那不是人的影子,因为人不可能那么快,能躲过子弹。
其实小安躲不过子弹,他自忖自己还没达到那个境界,他之所以躲过,那是因为那声细微的动静让他感觉到了危险,那是一种天生的感知危险的能力,书本上没有。
奥卡夫斯基此刻有些焦躁,里面漆黑一团,而己方又不敢贸然进入,对于不明情况的环境,理智离去才是最佳的选择,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没进入这个宅院之前,奥卡夫斯基已经做好了强攻的准备,三把加了消声器的手枪足以灭掉这个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日本潜藏特工的窝点。可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