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留步。”小安追上去。
老僧就不好再走了,是自己找的人家切磋,就这样不理会走了,说不过去吧,虽然不情愿,老僧还是停住了脚步,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家伙留住自己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继续打下去?
“谢谢前辈指点。”
小安一揖到地,别管怎么着,老僧这算是传艺给自己了,这情得承。说是切磋,其中的受益匪浅,当然,这是对小安这样天资聪慧的人来说,若是笨蛋,则另当别论,因为他看不透火候,也不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一次促进自己成长进步的机会,跟天下排名第二的绝顶高手过招,可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的。
老僧一怔,随即笑了,这小子,很对自己脾气啊,胜不骄败不馁,比自家徒弟陈罗春强多了,老道这眼光真的很独到,佩服。
“阿弥陀佛。”老僧双手合十道:“小施主,有机会去河南,我会盛情款待小友。”
“谢谢前辈,慢走。”小安也是一抱拳。
机缘结下了,就看以后的缘分了,谁敢说以后见不到呢,谁又敢说以后不去河南呢,江湖儿女江湖见,谁也不好说,因为缘分这东西很奇妙,不想遇见很可能偏偏遇见,思念成疾也未必见得了。
“小子,厉害啊,都把天下第二的老僧打跑了。”
树林外走过来一个人,不是老贼王是谁。他笑眯眯地迈着方步,姿态悠闲的很,那架势就像一个老农在他的田间地头查看长势良好的庄稼一般,非一个自在所能概况。
小安笑了,这个老贼王咋贼兮兮地,他到底干嘛来了,按理这个场合不是他的主场啊,他到底要干什么。
老贼王能干什么?除了赌就是偷,小安想不出别的。
“这是谁?”赵龙问道,他以为又是一个找小安切磋的高手。别看老贼王其貌不扬,但也不是寻常人的气派,举手投足总有着一股自信,而远非真正的庄户老头的畏缩和小心。
“老贼王,你到底干啥来了,快快如实招来。”小安说道,上去就要揪老贼王的胡子。
老贼王慌得连忙躲闪,这个小安,还是那个样子,没大没小的,就这几根胡子还禁他薅啊。在监狱里就被他薅了不少,如今还薅,那成啥了,真的是老贼了,而不王了。
老贼王。
季四海眼睛一亮,这干瘦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贼王?那可是被田督军悬赏十万大洋要其人头的人物?
江湖传言,田督军给老母亲过寿,手下人为了讨好他,花重金买来一枚慈禧西太后曾经的心爱之物碧玉寿桃送给他,作为孝敬的礼物,结果生日当晚就被人给偷走了,气得田督军的母亲当即摔了盘子,认为不吉利,过个寿还被贼人惦记,惦记就惦记呗,看重的心爱之物又被偷走了,而且在戒备森严的督军府。
那寿桃是被老贼王给偷走了。
偷走了就偷走了呗,气人的是还留言,声言是看不惯田督军的人品才故意捣乱的。还讥讽老太太,不配为人母,咋生了这么个破烂玩意。破烂玩意都知道什么意思,因为田督军天生的残疾,少一根指头,这话就伤人了,气得田督军当即下发通缉令,全省通缉老贼王,声言活剐了他。
最终,老贼王没抓到,寿桃也不知所踪,几年后田督军也被赶下台,逃窜到天津卫当了寓公,但是他念念不忘那寿桃,也念念不忘让他屈辱的老贼王,而他的老母亲则在寿桃被盗后的几个月后撒手人寰,据说死前念念不忘那个寿桃,那个慈禧西太好把玩过的寿桃。
义弟小安是什么人物,什么来路,怎么跟老贼王这么熟悉,你看他俩,简直就是祖孙俩,调皮的孙子遇见慈祥的爷爷一般的闹耍。
季四海的心中充满了问号。
“老贼王,老贼王。”赵龙念叨了两句,随即想起江湖上的传言,传言老贼王是个侠盗,专偷达官贵人,偷来的钱财都接济穷人了,所以才有屡次逃脱官府的缉捕的故事。故事中,老贼王会飞檐走壁,神乎其神,能在你的眼皮下把你的东西偷走,而你毫无察觉。
“这是我的两个拜把子兄弟,这是大哥季四海,这是二哥赵龙。”小安拉着老贼王介绍给他。
老贼王一抱拳道:“见过季大侠。”
季四海也还了礼,心下却是大骇,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啊,不可能啊,我怎么没印象。大骇之后不禁惭愧有加,自己这个江湖人士还不如一个老贼王呢,还妄称什么季大侠,呸。
这正是季四海的可爱之处,能自省,也能自察。
“见过前辈。”赵龙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