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松本不停地挣扎着,随着脖子上的手劲越来越大,他的双眼几乎瞪出了眼眶,双目赤红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死在一个说本国语言的少年的手下。
松本是带着不甘和恐惧离开的人世,他到死都不敢相信,陪护一个受伤的同僚竟然会送命,而且送得稀里糊涂,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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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一看这个松本就属于打手那种类型的人,这样的人接触的机密肯定不多,为了不引起麻烦,干脆干掉他最为妥当,对待坏人,小安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因为事实证明,在革命斗争中,无论对待内奸还是外敌,有时候怜悯反倒会坏事,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也就是俗语所说的,当断不断,不断自乱。
疼得迷糊的丰川秀男根本没有心思留意谁走了,谁来了。脊柱被砸断的他当即就昏了过去,不过在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他醒了,那时候脊柱还麻着,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可是车到半路的时候就不行了,稍微有一点的颠簸他就疼得受不了,忍无可忍的那种疼。丰川秀男也是个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面子让他紧咬着牙一声不吭,那滋味实在难受,不过难受也得受,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一点痛苦忍受不了,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以后没法混下去了。
救护车终于到了医院,又终于到了病房,躺在床上的丰川秀男一边强忍着颠簸带来的巨疼一边暗自纳闷,正开着会的咋开到了医院,而自己还躺到了病床上,腰部疼得要死,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脊柱骨折了。
仔细捋了好一会,丰川秀男才捋清楚,原来开会的时候自己听到一声哗啦碎玻璃的声响,然后后背就挨了重重一击,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楼正举行迎新春酒会,二楼戒备森严,这是哪个捣蛋的孩子扔的砖头,恰巧砸到了自己。丰川秀男这样想,却忽视了一块砖头能有那么大的能量,不光砸碎了玻璃,而且裹挟着厚厚的两层幔布再打断他的脊柱。
丰川秀男没听到松本次郎的挣扎声,此刻的他无暇四顾,疼痛让他意识模糊,思维不清,不停地咒骂扔砖头的人,更没有留意一个少年面带微笑慢慢向他走来,而这个少年就是让他脊柱碎裂的始作俑者。
“嗨。”小安冲丰川秀男一声招呼,把丰川秀男吓了一下,随即就切牙扭嘴骂开了,嫌小安惊扰了他。身体的疼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丰川秀男气急败坏,骂出来的话就毫无章法,但是骂出来能好受许多,所以,他毫无顾忌地骂。
小安冷冷地用日语说道:“我这一砖头把你砸轻了。”
丰川秀男突然愣住了,什么,你这一砖头把我砸轻了,八嘎,这一砖头是你砸的?我要杀了你,丰川秀男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怒火,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小安,恨不得把他撕碎吃了。
“我应该多用点力,把你这个小日本砸死才好呢,省得浪费药材。“小安笑嘻嘻地说道,简直要把丰川秀男气死的节奏。
此时的小安有了恶作剧的心态,小日本,你不是厉害么,但是你如今躺在床上了,可以说一辈子都起不来了,这就是作恶者的下场,你说你不好好在日本待着,你跑中国来杀人放火,那哪行呢,千万不要以为中国人好欺负,我就是不好欺负的中国人之一,你骂吧,待会有你好看,看护你的人让我捏死了,我捏死你也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嘻嘻,捉弄一个日本人也不错,很好玩,真开心。
“八嘎。”丰川秀男左看右看,也顾不得喊疼了,其实人在专注于某一项事情时,确实会忘了疼痛。丰川秀男在找武器,他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可是躺在病床上的他已经忘了自己就是个伤者,脊柱骨折的伤者,而不是平常时候的特高科的高手。
“别费劲了,你还是老实待着吧,我要是你就老实的躺着,你要是真的老实躺着,我说不定看你可怜,饶你一条狗命,再说了,我这个人不喜欢痛打落水狗,没必要 。”小安说道,语气里的讥讽连傻子都能听懂。
丰川秀男八嘎了好几句,结果正像小安所说,纯粹就是徒劳,一块砖头能把你的脊柱砸断,也能一把拧断你的脖子,更何况你都成了人家眼里的落水狗了。丰川秀男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与其自取其辱还不如闭嘴,至少心里没那么堵得慌了。
小安把丰川秀男翻过来,别看对方身材粗壮,可在小安的手下就像一个玩偶,随便一翻就翻过去了。这一下把丰川秀男疼得嗷嗷叫,骂得更凶了。
“是不是砸的这里?”小安往丰川秀男的后背摸去,但是手上用了力,就是要折磨这个小日本,当然不能像护士那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