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知道,自己交给爸爸的那些钱,都被当做办公经费了,就是这,还捉襟见肘呢,毕竟花钱的地太多,而来钱的路太少。
小安决定,等过完年有机会的话多到赌场转一转,多赢两个钱,帮爸爸解解燃眉之急,不过,不能在董天南的大运赌场玩,都是熟面孔,只怕他们也不愿意跟自己玩,换家赌场就不一样了,一天换一个,上海的赌场那么多,也足够赢一段时间的。
小安逛完百货商店天已经不早了,拎着一大包东西,他叫了辆黄包车,直奔老北站而去,好在路程不远,没一会便到了。
车站内外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也是,快过年了,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忙了一年,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一个新年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喝倒在其次了,关键是那个气氛,所以,再远也要回去。
小安没有料到在进站口会堵住,原来有人吵架,围观的人太多,导致想进去的进不去,想出来的出不来,挤成一个蛋。小安不敢硬挤,怕造成踩踏事故,否则凭他的本事根本不在话下。他护着大包 ,慢慢地往里挨,反正离开车时间还早。
好不容易挤到站里,围观的人突然散了,原来是 两个警察过来把吵架的人给拘了,检票口恢复了正常。小安听到有人说抓住了小偷,心中就一动,不由地想起赵恒干,老贼王的师弟,他可是惯偷,这火车站也是他的地盘。于是,小安向警察看过去,谁知不看还没啥,一看却吃了一惊,被抓的人竟然是他的徒弟——花脸。
花脸什么货色,小安知道,但是说他在火车站偷东西,他觉得可能性不大,花脸浑,可不傻,这大过年了,不想好了。
“花脸。”小安喊道,惊得许多乘客齐刷刷看过来。
花脸显然听到了,他回了一下头,然后就被警察一巴掌给掴回去了。
花脸没听清楚喊他的是谁,但是确定有人喊花脸,这才是他忍不住回头的原因,他觉得重名的几率很小,因为这名字实在不咋地,平头正脸的谁会给孩子起名叫花脸啊。
看花脸不老实,站在花脸右边的警察当即给了花脸一个耳刮子,都这个时候了还东瞅西瞧,你以为你是谁啊,难道还有同伙?
小安看到柱子边的老爸李志坚,他快步走过去,把大包往爸爸的怀里一塞,然后说道:“我去去就来。”
花脸的郁闷可想而知,因为他回家的车票被偷了,连同钱包一起。他敢肯定是被偷了,因为进候车大厅之前他还摸了摸,那时候还在。然后到检票口的时候就没了。他想进站,检票的不让,因为这个原因,花脸跟检票的吵了起来。本来花脸不生气的,谁知那人一句话把他惹毛了,那人竟然叫他花脸。这花脸能是你叫的么,花脸甩手就是一巴掌,跟着砍刀帮混了一个多月,花脸什么没学会,脾气倒是见长。
火车站检票的是什么人啊,他哪会吃你这一套,也因为站得高,他回击了花脸一个拳头。拳头倒没把花脸怎么着,因为花脸有防备,可是检票的长指甲却把花脸的脸给划破了,露了血丝。花脸的脸本来就花,这下子更花了,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花脸。围观的 人看了都想笑,忍不住的那种。
花脸急了,花脸能不急么,又还了一手,于是就这样打起来了,所以就把检票口给堵了,堵成了一个蛋,被堵的人中就有他的师父小安,不过那时候小安还不知道,离得远着呢。
小安快步冲过去,他怕花脸被警察带走,那样的话花脸这个年也过不好了。他这个当师父的不见便罢,见了岂能袖手旁观,不管怨不怨花脸,至少弄清楚了再说下一步。
花脸看到师父小安,简直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双手被拷,他本想揉揉眼睛的动作改成了眨巴。他连续眨巴了好几下,确定不是做梦,于是花脸嘿嘿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他没想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师父会出现在面前,这下有救了,他知道师父的本事。,在他眼中,师父就是万能的。
“这是我的人,放了他。”小安没有废话,声音冷得像外边的天气。
两警察愣了一下,看着小安笑了,这谁家的小孩子,竟然有胆量来捣乱,佩服。
俩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方才那个打花脸的警察一脸不屑地说道:“你算个屁,你是谁啊,小赤——”
佬在还没吐出口,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恼羞成怒的警察当即就伸手掏枪,可是没等他把枪掏出来,他的手却被按住了,按在了枪套上 ,他感觉这手像铁钳,任凭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抽出。
“操侬娘老逼,我——”
我字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