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说完,镇江北气哼哼地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一根毛。
这事镇江北第一次吃瘪,而且吃得无可奈何,镇江北一边走一边生气,没料到叫来了警察也搞不定,早知道就不费那个劲了,这叫什么事,问题是还有俩伤员呢,这还得一笔钱才能打发,不然以后谁还跟你混世。
那边镇江北郁闷的要死,这边小安已经跟老爸碰头,然后进了火车站,虽然没搞到一根毛多少钱,但是蚂蚱腿也是肉,一块两块也是钱,更何况令两个警察吃了瘪,想一想都开心。
“这街头摆摊的真穷。”小安感慨道,他实在想不出一根毛靠这个猜豆粒能搞多点钱,难道就不能干点别的。
“中国的底层百姓哪有几个好过的,这还是江南富庶之地,比这差的更多,所以,这也是咱们要革命的意义。”李志坚轻声说道,两道剑眉下的双目透射出一股坚定的目光。
“我懂,爸爸,但是爷爷那里你要说通。”小安说道,眼中浮现出爷爷的影子,离家这么久,他真的很想爷爷,想奶奶,更想妈妈和弟弟妹妹。
“你爷爷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他懂,不然也不会同意我去日本留学。”李志坚说道。
“爷爷也赞同革命?”小安兴奋地问道。
你爷爷当初就赞同共和,但是想跟我们一样,这需要过程,但是他不会反对,这是肯定的,你越是了解了中国底层百姓的艰辛,你就会坚定改变的决心,这么大的中国为什么这么穷,老是被人欺负,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人民说了不算,少数人决定了多数人的命运,这个必须改变,虽然皇帝没了,可现实中皇帝更多了,一个军阀就是一个土皇帝,这个必须消灭,不消灭老百姓就没好日子过。”
爷俩终于登上了北去的列车,日暮下的大地在冬日夕阳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萧索的冷硬,列车越往北越显得荒凉,偶尔一片村子出现在视野里,又慢慢地远去,车窗外是裸露的北方褐色的土地和平整的麦田,偶尔有农人在地里劳作着,一两只羊在啃食麦苗。
李志坚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相比大上海的繁华和奢靡,这印入眼帘的才是真实的中国,或者是真实的中国的绝大多数,多数人还挣扎着贫困线上,为一日三餐发愁,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不平等,因为特权阶层把持了中国,也绑架了中国,而他追求的大同世界却还遥遥无期,这让他很心痛,但也同时坚定了他奋斗的决心和意志,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但也是光明的,为了一个崭新的,没有压迫没有饥饿的,人人平等的理想社会,值得奋斗终生,这是他的理想,也是许多有识之士的理想。
“安儿,你看看,那些灰扑扑的村子,大多数都是草房子,瓦房都很少。”李志坚指着车窗外远处的村子给小安说道,以言传身教传递着一种理念,那就是要改变世界的理念,要推翻人剥削人的社会的理念。
小安笑了,见证过日本的发达,见证过上海的奢华,他相信只要有人在,有好的制度,凭勤劳聪明的中国人,肯定会发达起来,肯定会扔掉“东亚病夫”的帽子,因为中国一旦醒来,这个庞然大物肯定会震惊世界。
“爸爸,你放心,我们肯定能建设一个新世界。”
李志坚笑了,这小子,单听这话不看人,你肯定会以为这是个资深的革命者说的话,可事实是小安年仅十四岁,一个少年,一个半大孩子,但是,令他欣慰的是,这个被坊间称为神童的家伙,已经足够一个合格的革命者了,无论是个人力量还是胆识。
李志坚欣慰地点点头,不由地想起国际歌里的那句:要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逛那一圈又弄了几个钱?”李志佳不由地好奇,这小子弄钱的本领实在太强了,强的他们这几个成年人都不得不佩服,简直就是招财童子,名副其实的招财童子。
“咋,你还踅摸我这两个豆?”小安警惕地问道,讹诈镇江北的一百多都给你了,我兜里就不能留几个?
“我不要,就是好奇么。”李志坚说道,为儿子的样子想笑,这一下确实就是小孩子的样子,就像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的表情。
“没弄到,你想想,街头小混混能有几个钱,仨瓜俩枣的我还真看不上。”
小安说道,他才不相信爸爸只是好奇呢,别人不知道,他可是门清,爸爸为了革命工作,兜里从来就没宽绰过,有钱都是交给组织用,还经常接济那些年轻的学生,那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经不得这种花法。
李志坚笑笑,没言语。
小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