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不说这事了。”
就在这时,“乒乒乒”大门外响起三声枪声,小安和老爸李志坚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明白了,肯定有马子上门。
李进士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沉声道:“稀奇。”
鞭炮声混合着枪声,寻常人还真的听不分明,可是小安和老爸李志坚却听得明明白白,鞭炮声虽说跟枪声差不多,可对于他俩来说差得远了,一听就能听出来。
“爹,我去看看咋回事。”李志坚站起身,作为李家的中坚力量,他当然不能让老爹去。
“爷爷,你就放心吧,没事,说不定是炮仗。”
小安安慰爷爷,炮仗和枪声还是有区别的。瞒不了李进士。
李志坚爷俩奔到前院的时候,花四爷几个正分别守在左右两个角楼上,人手一杆快枪。
李志坚爷俩猫着腰上了角楼,从垛口看去,大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估摸着不下百十口。这不是一般的马子,因为他们人手一杆快枪,人人坐下一匹快马,附近的马子没这么大的阵仗。
赵一全跟随花四爷下山之后,因为路途遥远,他就住了下来,恰好苗南拳在天挨黑的时候回来了,前后一叙谈,那酒就越喝越稠,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外边响枪的时候,赵一拳和苗南拳花四爷几个喝得晕晕乎乎,真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就凭赵一全的豪爽和实在,他们几个当即惺惺相惜起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意气相投可不是一句空话。
李进士家大业大,这么多年来,因为苗南拳几个的存在,觊觎他家的马子不少,可没一个敢上门的,方圆百里,谁都知道李进士家养了一帮高手,打他家的主意无异于自杀,所以这些年倒也太平,再加上李进士的为人处世,官面上也都给他面子。
“这帮马子可不少。”李志坚眉头一皱,粗略算一下,不下七八十口。
“这不是咱本地的马子。”家丁刘四说道,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他说话的时候牙齿咬得咯咯的。
“该不会是俺湖西的三歪头吧,我怎么看着像他。”赵一全说道。
“湖西的马子?”李志坚吃了一惊。
湖西到湖东可不近,二百多里地呢,除非坐船,坐船也要百多里。问题是湖西的马子可没到湖东来过,相对湖西富饶的平原,湖东的山地就贫瘠了许多,所谓的大地主大财东也没湖西又油水,所以,湖东的马子到湖西行劫的倒有,湖西的马子到湖东的到没听说过。
这湖西的马子咋盯上自家了,邪门。李志坚心里暗忖道。
“里面的人听着,我是三歪头,今儿我来李家庄讨还公道来了,识相的赶紧把门打开,否则我的人认的你们,我的枪可不认得你们了。”大门口不远处一个高头大马上一个头微微歪着的汉子大声说道。
讨回公道?这啥意思,我们李家跟你们湖西的马子从来没有过节啊,讨还公道也轮不到李家啊。
这不光是李志坚的疑惑,也是小安的疑惑。
小安看看老爸李志坚,李志坚也看看小安。
”我来问问他们。“小安说道。
李志坚点点头,大上海都混过,他可不惧这帮马子,就凭家里十几杆快枪和苗南拳几个高手,这李家大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大当家的,敢问一下,李家何时跟你有过节,你说明白一点。”小安站在垛口后边大声说道。
那个叫三歪头的匪首大马向前了几步,他用鞭子指着小安道:“李家没大人了么,让一个小毛孩子出来说话。”
小安大声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江湖恩怨江湖了,你这大过年的也不怕坏了规矩,你这大当家的不江湖啊。”
三歪头冷哼了一声道:“江湖?要是跟我讲江湖规矩,李团长就不应该杀了我老爹,俗语说傻福夺妻之仇,我三歪头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小安爷俩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小安的二大爷,驻守济南的李志浩李团长清剿土匪的时候结下的仇,这三歪头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出来的消息,所以直奔李团长的老巢来了。
“我不管你跟李团长什么过节,俗语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找李团长去,你到我们家干嘛来了。”
“笑话,李团长能杀我三歪头的老爹,那我也要杀李团长的老爹,一报还一报,谁也不吃亏。”
小安冷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倒也不错,问题是你说的哪个李团长,该不会是走错门了吧。”
三歪头破口大骂道:“哪个李团长,就是狗日的杀我爹的李团长,你别想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