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棒小伙子确实见识了小安的身手,一个个兴奋地像吸足了大烟,个个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没有一个人愿意错过。都知道进士爷家的几个护院是本领高强的人,李家庄的人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可是,想跟着学个三招两式的,没一个能如愿,如今,他们的高足能传授两招,这十几个棒小伙子没有一个不认真的听,认真的学,他们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三民气哼哼地去找爹娘,错过这个学习的好机会,他恨不得把大哥拉过来揍一顿狠的,这个败家子,这个搅家星,咋不让人揍死呢,揍死省事了,也省得到处丢人。也因为有这样一个哥,三民的亲事都受影响,说了好几个都没成,一提起来就说那个赌鬼的弟弟,不愿意,媒人这样一说,三民气得呀简直没法说,只好逮家里那棵枣树撒气,让他踹的秃噜皮。
三民相中了村里的二花,二花也相中了三民,可俩人都没戳破那层窗户纸,主要是三民没脸戳,有大哥这个赌鬼,他家的名声瞎得差不多了,家底也被掏空了,拿什么提,三民确实没底气,要钱钱没有,要名名没有,一张脸值几个钱,更何况二花的爹曾经说过,大民那样的人,糊腚眼子烧吃都不要。大民那个样,三民的名声在他心里也好不了,毕竟亲兄弟么。
三民的爹倒是个狠人,一听说儿子大民赌博出老千被人抓了个现行,要么拿五百了事,要么剁掉儿子一个手,他当即头一扭,恨恨地说道:“那就砍他一只手好了,省得不改。”
三民的爹的心是彻底伤透了,曾经这个长相俊俏的大儿子可带给他太多的希望和莫大的骄傲,问题是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随着大民深陷赌博的泥坑里越来越深,曾经的骄傲也荡然无存了,长得好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的。
女人心软,一个好好的人被剁掉一只手,这日子没法过了,不说名声孬好,那不是废人了么,三民的娘哭哭啼啼去借钱,五百大洋,把家卖了也凑不够啊。她不管能不能还上,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儿子的手不能剁。她宁愿拿自己的手换儿子一只手。
三民看到老娘这个样,就知道借钱去了,他无奈地一摊手,对老爹说:“俺娘借钱去了,你不管管?”
三民的意思,要真的借来五百块大洋,怎么还呀,卖宅子卖地也还不上啊,五百大洋,那可是一笔巨款。问题是卖宅子卖地,这一家人还过不过了?大哥做的恶,总不能让一家人来还吧,这讲的什么理。
三民的爹啐了一口,不屑地说道:“你让她借去,我不是晾她,她借不来,谁家有五百现大洋?进士爷家有,问题赌博的钱他不借,这谁不知道,你看着,怎么去怎么回,比算的都准。”
三民不稳心,要是真借来呢,年已二十的三民已经有了私心,若由着大哥这么作下去,这个家马上就要完蛋,心软的老娘心疼大儿子,难道就不想想小儿子的亲事还没着落呢。
三民恨大哥,恨得牙根疼,恨归恨,但他却毫无办法。
“借不来你还让她去?叫我说就得让他吃一次大亏,不然你这次替他还了,下次呢,下下次呢?”
三民气哼哼地说,心里却埋怨老娘心软,惯孩子也不是这个惯法,他都多大了,二十五了,二十五了还惯,早晚惯出事,这不,出事了吧,五百大洋,你就不想想你的面子那么大。
“这个妻侄羔子,可让他作毁了,要么你把你娘拉回来吧,咱爷俩去看看,不行的话给跟人家磕头,让饶过你哥这一回。”
三民的爹说道,然后叹息了一声,作为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实在想不透,儿子大民咋混蛋成那样,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祖坟没埋好?一刹那,他动了迁坟的念头,可是,也就是一刹那的事,迁坟可不是小动静,还是先把眼前的事了了再说吧。
三民跑着追上了哭哭啼啼的老娘,生拉硬拽把她弄回了家,然后跟着老爹往街上奔去,他爷俩怕去晚了大民的手保不住。
路过李家麦场的时候,三民眼馋地看着一帮伙伴正嘿哈的练武,而进士爷的小孙子小安则站在一边不停地指点着。
看到三民爷俩,小安就问:“二大爷,凑够钱了?”
三民的老爹哼了一声,随即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侄子,二大爷我也不瞒你,就我家,卖了也凑不够啊,俺爷俩去看看,我磕头下跪也行,看能不能让饶过大民这一回,你说咱庄户人家,要是少了一只手,这以后的日子咋过啊,那不是废了么,要饭也不得劲啊。”
小安想了想说道:“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