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会啊,要照这样下去,不要多,晚饭前他这赌场就得关门,忙活了一年算是给他忙活的。
另外两家偏门看着小安的牌,一脸的无可奈何,一脸的不可思议,就这么妖孽,还是天对。
一局就让庄家急眼了,眼看着一百块大洋流进别人的腰包,庄家的心疼得揪揪的,那感觉就像在流自己的血一般。不行,我得赢回来,老子辛辛苦苦赢的钱,那岂不是替他赢的,庄家暗暗发狠,同时跟另外两家偏门使眼色,意思配合着点,我要出大招了。
小安根本无惧对方出什么招,你再厉害也厉害不过葛老怪,葛老怪我都能盘得他服服帖帖的,你们这点小把戏我还真看不来,有本事尽管使,不把你们赢吐血,我就算白来。
小安押了二百,那架势有一种赌徒孤注一掷的决绝,又好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好奇心所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主打一个好玩,主打一个刺激。
小安的行为吓得一帮人胆颤,有看热闹的心里直呼乖乖,李进士的孙子就是李进士的孙子,人家眼里这二百块就是两块,你看,连眼皮都不带眨的,什么叫大户人家,这才是,你看一个毛蛋孩子都是这气势,可不是硬装的,硬装也装不出来,因为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当中最兴奋的莫过于大民,小安这种赌法是他最为欣赏,最为推崇的,也是最希望的,什么叫赌博,这才是赌博,过瘾。此时的大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更忘记了自己还欠人家一只手。
大民的爹吓得直哆嗦,这小安越玩越大,大得吓人,这要是传到李进士的耳朵里,自己这爷仨是脱不了干系了,再怎么着,小安还是小孩,他们爷仨加起来可有差不多一百岁了,不行,不能眼看着小年往火坑里跳,连着赢了几把,他并不觉得是小安的运气好,更不觉得这是小安的赌技高,而是人家下的食,目的就是引诱小安上钩,大民不就是这么被拉下水的么,不给点甜头怎么吸引人,钓鱼还得弄点蚯蚓呢,更别说个大活人了。
“爷们,爷们,走吧,见好就收吧。”大民的爹可怜巴巴地央求道,他知道不能来硬的,他没这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