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不是要师父给他出气的,而是间接地隐晦地告诉师父,李家庄的高手有的是,而且很高很高,因为师父一直很不屑李家庄的传说,认为那只是个传说,被李进士的名气给带出来的传说而已,可是他的话在他师父毛洪川听来却是另外一种味,于是他把酒杯一放,一个字:“走。”
走,去哪里,当然是李家庄了。
李家庄有高手,毛洪川不是没听说过,作为八极拳正宗的传人,他觉得那只是民间的以讹传讹,话不传三耳,传着传着就走了样,他不也是远近闻名的八极拳高手么,高手不高手的,不比都是高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遛哪知道。所以说,毛洪川一直不服气,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有那几个高手,他这个高手就埋没了,或者说被比下去了。
孙五成几个只好跟着,虽然心里直打鼓,但是毕竟好奇心占了上风,他们这些徒弟也想知道师父跟那个小安谁厉害。
出了村子,毛洪川对着空旷的麦田撒了一泡热乎乎的尿,一边提裤子一边说:“这些年李家庄怪盛,也该会会他们了。”
孙五成几个暗暗挤眉弄眼,师父的行为正中下怀,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师父整天教育他们要谦虚,万万不可逞强,还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显然这话有点假,不然也不会正喝着酒就撂了筷子去李家庄,看来,人都要脸面,师父也不例外。
人群自动了一个口子,让小安过去。还有相熟的大爷让小安别让他,意思大过年的敢到李家庄来闹事,不给点厉害尝尝怪对不起人似得,以后别的村的人也会拿李家庄的人不当回事。
小安想笑,这李家庄的人也太好面子了,小小一件事情都能扯到脸面,难道脸面就这么重要么,又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
看到小安,孙五成当即尴尬的转过脸,这叫什么事,刚刚要拜人家为师,这转头就带着师父上门找事,大过年的,真是不好意思,没脸见小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