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外了,师父竟然没能沾到这小子的一片衣角,更别说打到对方身上一拳或半脚了,他想象不出这小子还手的后果,这样看,师父亲自出手也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可是,此时的师父真的被自己架在火上烤了,下不来了,孙五成很后悔,就觉得自己把师父坑了。
毛洪川凌厉的攻势已经放缓,这几十招使下来让他出了一身的汗,他从这么紧张过,也从没有像这样有一种忌惮的感觉,这是他习武以来的第一次,四十年来的第一次。至此,毛洪川还没沾到小安的衣角一下,更不要说打得对方认输了。毛洪川觉得自己托大了,不该替孙五成出这个头,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后悔也来不及了。
小安瞅准一个时机,在毛洪川招式用老之际,脚下一勾,上身一靠,登时将毛洪川推出去三步远。
小安用的正是八极拳极厉害的一招:靠山倒。
人群一阵叫好,就觉得小安给他们长了脸,把外村的高手打败,在李家庄人的心里,那是比捡了钱都令人高兴的事,他们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
毛洪川羞得呀,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被一个高手打败也就算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问题是被一个毛蛋孩子打败,这脸可丢大发了,尤其还当着自己几个徒弟的面,这一刻,他死的心都有。
看到师父被小安打倒在地,孙五成几个顿时呆住了,从而忘记了上前扶师父一把,他们几个完全没有料到,师父这么不禁打,这还是在人家让了三招的情况下。
小安上前,冲毛洪川一抱拳道:“毛师傅,多有得罪。”说着,伸出手,欲拉毛洪川一把。
毛洪川一愣,虽然小安这一击让他当时半个身子一木,但是他自己倒地后活动了一下身子,知道并无大碍,所以他没有接住小安伸过来的手,而是不声不响地爬了起来。
“师父,你没事吧?”到这时,孙五成几个才反应过来,齐齐围过来问候。
毛洪川没说话,抬腿便走,他感觉晚走一会只能让自己的老脸更没地方放。
其实毛洪川的行为有些失当,比武切磋,肯定有胜有败,胜了正常,败了也正常,无论胜败,最起码都能表现的彬彬有礼,至少江湖礼节不能丢,基本的客套还是要有,可他倒好,一句话不说就溜了,这实在有失一个武者的应有的气节。
孙五成看看小安,又看看师父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又咂了一下嘴,跟了上去。
孙五成跟了上去,那几个小师弟当然也跟了上去。
看着狼狈逃窜的毛洪川师徒几个,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嗷嗷的叫声,是奚落,也是兴奋,更是高兴的欢呼。
小安的行为更坐实了李家庄有高人的事实。
一个毛蛋孩子,在让了对方三招的情况下没用几招就把一个八极拳高手撂倒,二呱子当即就编排起毛洪川的不是,让围观的人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三民吃惊地看着小安,心中兴奋的像是吃了三两大烟,此前小安出神入化的赌技已经让他深深的折服,这又给他来这一出,怎能不叫他惊喜万分,顶礼膜拜。
其实不光三民怀有这样的心思,他的大哥大民,还有他老爹,无不怀着崇敬的目光看着小安,在他们的眼中,小安就是个神,不然咋会这么厉害,要知道那个八极拳高手可是远近闻名,可小安一招就把对方打趴下了,你说他不神,谁信。
三民凑上去,笑嘻嘻地对小安说道:“小安兄弟,你就教我两招呗,省得你不在家的时候外村的人来咱庄上找事我打不过,我打不过还不是丢咱村人的脸面,你说是吧?”
三民的爹也跟着附和道:“就是,侄子,你三民哥说的对,你就教他两招呗,再怎么着,他叫你兄弟不是,咱可是近门,我跟你爸还没出五服呢。”
小安看着三民爷俩,笑了,他没想到三民的爹,他这个老实巴交的本家大爷会突然开窍了,竟然说出这么向着儿子三民的话,不再像之前那样一门心思的让三民做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这功夫可不是一日之功,得下苦功夫,我可是从三岁半就开始练了,你这身子骨,不是我说你,三哥,有点晚啊。”
三民啊了一声,很失望的表情。
“不过只要勤学苦练也不算晚,练了就比不练强。”
小安安慰道,源于他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村里的青壮年,尤其是那些一到冬天就闲得吱吱叫的小伙子,组建成一个护村队,至少遇到小股的马子或者小偷小摸的,能有一战的能力,也省得他们走下道,干些偷鸡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