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不是有点瘦,个头不高,脸有点窄,尖下巴。”
花四爷比划道,不亏是易容高手,体型脸型记得如此的清楚。
小安笑道:“正是,我纳闷呢,原来是跟道爷来的,确实是个高手。”
“想在你小子手下占点便宜,不容易,好了,这下子死心了,老道也赢了。”
苗南拳说道,捏起一个花生米丢到嘴里,一脸的自得。
苗南拳能不开心么,亲授的徒弟进步神速,小小年纪已经跻身当世绝顶高手之列,你说哪个当师父的不自豪,不开心,虽说没有拜师,但是嫡传弟子的实质那是不容抹杀的,活了一辈子,到老了能有如此出色的徒弟,苗南拳做梦也没想到。
小安不知道,跟他比试的那个中年汉子确实是跟着老道来的,虽然江湖名号并没有多响亮,但是确实是个高手,听闻老道的弟子身手好,嗜武成痴的他顿时坐不住了,他不相信世间有如此高的少年好手,说有武林高手他信,但那么年轻他不信,这武学修为可不是短时之功,哪个高手不是修炼了多年。
这个江湖人称西北双雄之一的马马庆元当即跟老道打赌,要是跟小安比武输了的话,他甘愿当老道的随身使唤,老道当即笑了,连说使唤不起这样的高手,但是老道提出来,要是赢了小安,就会把他的不传之秘,那套内功修炼心法赠送于他。
马庆元当即拍胸脯保证,就是跟小安打个平手也算他输,他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有信心赢下老道口中的毛蛋孩子,至于平手,那更是不可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怎么着都能分出胜负,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打伤那小子,不好跟老道交代,更不好跟老道口中的好友,他做客的主家李进士交代。
“道爷呢?”小安问。
“找你爷爷去了,我们让他喝酒他不喝,嫌没有肘子。”说着,苗南拳又指着一桌子的菜说道:“这老道岁数越大嘴越刁,我们这菜差么,你看,鸡鱼肉蛋都有。”
小安笑笑,起身告辞,打算去爷爷那里找老道,自从上海一别后,也不少时日了,这大过年的老道回来,可不容易,正想有问题问问他,真是好巧不巧。
小安正穿过西院的偏门,就见老周慌慌张张走过去了,老周这样子很少见,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他不会这样慌张。
老周身后,跟着一个人,是保长,同样慌慌张张的,也许因为年龄大,腿脚比小不了他几岁的老周差了不少,被拉下好几步远。
“老周,等等我。”保长一边紧追不舍,一边喊道,别看他是李家庄的保长,可这进士第他来的倒没几回。
小安没有关注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显然是去找爷爷去的,跟他无关,他也知道家族里许多事都是爷爷拿主意,操心,他惦记着妈妈的交代,于是就去了后院。
妈妈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专门向小安打探上海的情况,意思过完年一家人一起去上海可行不可行。
看着刚会挪步的弟弟,小安想的却是,这么小,到哪里咋办。
小安不知道因为此事爸爸妈妈有过一次长谈,同样作为组织的一员,妈妈不甘心就这样在家里侍弄老小,她需要工作,希望跟男人一起革命。作为妻子的入党介绍人,李志坚何尝不希望一家人在一起,至少没了两地想念的苦,问题是因为年幼的一双儿女拖累,事实上不可行,相反危险系数加大,妻子这个样子也没法工作,再怎么着,俩年幼的孩子不能不问,再说,父母这关就过不了。
娘俩正闲聊着,下人石头过来叫小安,说老爷有请。
爷爷有请,小安当即想到老周和保长,问题是请他干嘛,他没想明白,难道是因为老道来了,这个可能更大些。
小安跟随石头去了前院,一屋子的人正在商量事,看到小安,爷爷冲他摆摆手道:“小安,你爸出去了还没回来,你跟保长去一趟吧,这咱李姓门的事不好外人插手。”
什么事小安不知道,他点点头,跟着保长出来,一直走出家门口,才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后街的李志龙四个儿子,大儿子原配生的,余下三个续弦生的。后娘对前生的大儿子不好,随着三个儿子长大成人,娘四个有意无意的欺负他,颇有志气的大儿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李志龙只当这个儿子影灭了。
谁知道五年没见的大儿子年前秋天回来了,还带回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和一个会跑的胖娃娃。
李志龙的大儿子叫德彪,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衣锦还乡带回来不少好东西,许多都是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