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胸有成竹,掀开牌,随即摆到桌上,对九。
小安摸了三四七点。当然输。
第二局,小安压了个门清。
仁丹胡忍不住窃喜,自己面前的大洋少说也有一千,若对方输了,那就是一千大洋。一千大洋不多,也不少,绝大多数人一年也挣不到一千大洋。
庄家掷点子,九自手,庄家抓牌,小安随后。
小安鳖十,庄家哪怕是鳖十也赢小安。
连着输了五把,输进去不下五千大洋。小安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似乎输的不是他,而是别人。有的人开始嘴里滋滋吸气,似乎输掉的是他的大洋。而有的人则是怀着狐疑的眼光盯着小安看,似乎想瞧出哪怕一丝端倪,因为他们实在不理解这个少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故意的?没有这么傻的人吧,能赢不赢故意输。故意输,不可能,只能是点子不行,赌术平平,不然怎么连着输。可见,这少年赌术也没什么了不得么,连着输了五局了,输了那么多大洋。总之,围观的人神情各异,心情复杂地看着小安,或者桌上的牌九。而仁丹胡就不一样了,他乐滋滋地,一口一个吆西,气得看热闹的人干生气,心里早已把仁丹胡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
唐久临神色有些焦急,再看老板董天南,则一脸淡定地坐着,不时端起茶杯啜饮一下,十足的看客做派。
又输了三局,加起来输了一万大洋了。小安故意表现得有些沉不住气了,嘴里骂了句册那,然后卷起了袖子,想想不妥,又放下了。这一幕被仁丹胡看在眼里,他乐得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赌场上就怕心浮气躁,对方越是这样,他赢的把握就越大。
再次赢了一局后,仁丹胡奚落道:“小子,行不行?不行赶紧回家吧,别挨揍。”
小安一副不管不顾的表情道:“小的没意思,来个大的好不,刺激。”
仁丹胡笑了,这样的孤注一掷的赌徒多了去,小安此刻给他的感觉就是输急眼了。他故意吊吊小安的胃口道:“大的,多大?”
小安看了看对方的钱说:“还是门清,不过是你面前所有的钱。”
仁丹胡笑了,看了看面前的钱,他知道,总共赢了两万多块大洋,两万多块可不是小数目,眼前这个少年想一下子把自己赢的钱赢回去,这只能说明对方输急眼了,否则不会这么疯狂地孤注一掷,孤注一掷是赌场的大忌,而这正是高手所喜欢的,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上路,心里这样想着,仁丹胡露出狰狞的笑容道:“门清,你有本钱么。”
没等小安说话,旁边的唐久临就奉上两张银票,不多不少,一张一万。
小安眉毛一挑道:“够不够?”
仁丹胡笑了:“够。”
小安道:“你坐庄,你打点。”
仁丹胡掷出色子,不过不是自手了,而是七点,对川。
小安拿牌。
仁丹胡面色有些凝重,他没明白怎么掷了个七点。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第一次没掷出自手的点数,自己想要的点数。不是自己想要的点数,那牌就变了,不是大牌了,更不是自己想要的牌了。不过仁丹胡不怕,点数不是想要的点数,但是出老千的水平他觉得无人能敌。
旁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样的局虽然算得上豪赌,但是最吸引人的还是一个少年跟日本人赌。从民族感情上说,也不希望少年输,可是日本人连续赢了好几把,少年一次没赢,这让一些人有些惴惴不安,唯恐少年输了。
唐久临把银票放到桌子上就退到了一边,站定后,他看了一眼老板董天南。董天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唐久临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看那架势倒是笃定,一副胜券在握的笃定。日本人是高手中的高手,比日前寻仇的黑衣女子高出不少,因为当时和小安是有输有赢,只是最后一局输个大的而已。面对日本人,今日的小安则是一局未赢,唐久临不知道小安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要是真的干不过日本人,唐久临不敢往下想。
几局下来,小安已经摸透了日本人的路数,不得不说,日本人是个高手。在洗牌的时候,日本人利用极快的手法把大牌洗好,然后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这样的操作是稳赢不输。日本人的手法足够快,快得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饶是唐久临那样的高手也没看出来,可是小安看出来了。小安看出来了,没急着赢,他要麻痹日本人,否则赢不了大的。几局下来,日本人明显麻痹了,以为小安的赌技不过如此,是以,有些忘形。而小安要的就是这个。
日本人的手快,小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