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的,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钱达礼道:“真的是路过,没别的意思,我们要回上海去。”
“回上海去?干吗男扮女装?是不是做坏事了才有如此一举?”山羊胡说道。
“没有,没有,你看我俩像干坏事的人么。”钱达礼否认道。
“好人坏人又不带样,谁知道你俩是不是好人。”山羊胡不客气地说道。“坏人也不承认自己是坏人。”
“哪能,哪能。”钱达礼拱拱手说,“我们真的只是路过。”
山羊胡看着钱达礼,又看看小安,若有所思地说:“噢,我想起来了,城里正在搜查共党分子,你俩是不是共党?”
钱达礼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老总,可不敢乱说呢,那可是要杀头的,我们爷俩肯定不是你说的什么乱党份子。”
“是不是乱党份子你说了不算,走,跟我到乡公所去,到那里一问便知,走----”
山羊胡的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因为他的喉咙被小安捏住了。山羊胡没有料到,三个持枪的乡勇也没有料到,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出小安是怎么捏住了保长的脖子。
小安知道去乡公所后的后果,离城这么近,想必城里搜捕共党分子的消息也会传到乡下,前后一联想,只有稍微有点脑壳的人都会想到,所以,小安决定先下手,因为拖延下去一点好处都没有。
“把我们保长放开。”一个持枪的乡勇厉声喝道,说着还拉动了枪栓。
“想要你保长的命就开枪。”说着,小安把保长顶在了前头。
“呜,呜,呜。”山羊胡在小安的手中呜呜叫着。
小安手上加了劲,直把山羊胡捏得脸发紫,然后说道:“你叫他们把枪扔了。”
山羊胡被憋得说不出话,但是手势却指得明明白白。
三个乡勇面面相觑,然后不情愿地放下了枪。
小安手上加劲,直接把山羊胡捏晕了过去,然后在三个乡勇惊诧的一刹那,迈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了三个乡勇。
收了乡勇的枪栓,小安才对钱达礼道:“这出了城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麻烦。”
钱达礼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看了看四周道:“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小安道:“那边有一处竹林,咱们把他们弄到那边去,快,趁着没人。”说着,一手一个拎了就走,直把钱达礼惊得大张着嘴。
把四个人弄到竹林里,撕了他们的衣裳绑了个结实,小安才对钱达礼道:“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走,招来更多的人就麻烦了。”
钱达礼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里离太仓太近,真的把敌人招来就不好了。”
小安道:“咱们先到浏河,那里有通上海的客车,我们从那里回上海就快了。”
钱达礼点点头道:“听你的,咱们赶紧走。”
这时,山羊胡悠悠地醒来了,看到小安,他大惊失色,张口就要叫喊。小安上去就捏住了他的脖子,小声说道:“你再喊我就捏断你的脖子,听懂了没有?”
憋的脸色通红的山羊胡艰难地点了点头,此时的他知道,若是不答应,眼前这个力道奇大的少年真的会要了自己的老命,那样的话真的是得不偿失了,自己半年前新娶的小妾也不会陪伴在他身旁了,至于对方是不是乱党份子真的跟自己无关,有命挣无命花的钱他可不愿意赚。
“算你识数。”小安说道,然后松开了捏在山羊胡脖子上的手。
山羊胡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中充满了庆幸。
等山羊胡喘息均匀了,小安这才说道:“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山羊胡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神中再次充满了惊恐,眼前这个少年的手段实在令他惊恐,看着一个文弱的少年,这身手和力量竟是如此的恐怖,有那么一刻,他似乎闻到了死神的味道,那感觉委实可怕,这是他活了四十余年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你们村有马车么?”小安问。
山羊胡摇摇头,然后说道:“没有马车,有船。”
“船?”小安沉吟了一下,转头问钱达礼:“要么我们坐船?”
钱达礼道:“也好,慢点就慢点。”
小安对山羊胡说道:“帮我们找条船,钱一分不少,记住,别给我耍滑头,否则。”
山羊胡点点头,看了看被绑的三个乡勇。
小安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
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