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厕所里的犯人转过头看小安,小安极快地跟对方眨了两次眼睛,他相信通过这次目光的交流,对方肯定会理解,哪怕不理解也会琢磨小安眨眼的用意,最后他会得出一个结论,小安肯定救他来了。
被称作老莫的警察兜头给了小安一个窝脖,小安没有躲闪,而是故意哎呦了一声,然后问道:“你打我干什么?”
老莫用枪指着小安道:“小赤佬,我们在执行公务,滚远点,出了岔子我毙了你。”
老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老莫啊,不是我说你,干嘛这么凶呢,唉,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一个小孩子,急等着撒尿,你说你打他干嘛。”
其实小安之所以没有下手,还是顾虑犯人的脚镣手铐,若是有机会帮他把脚镣手铐解除了,小安早就动手了,根本不给老莫打他的机会,别看他拿着枪,小安敢保证他都没有开枪的机会。
犯人出来了,小安立马挤了进去,但是就在两人错身的一刹那,小安塞给犯人一个小纸条。在厕所里,小安听着脚镣的哗啦声渐渐远去,直至没了声音,他才走出厕所,同时,解救犯人的方案在脑海中形成。
躺在铺上的小安静静地等待,等待押送的人都进入梦乡。他决定在临近丑时末尾时动手,那个时段是人最困乏的时段,容易迷糊,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终于等到人都睡了,耳朵里除了车轮跟道轨摩擦的咣当咣当的声响外,就是各种呼噜的声响。小安轻轻起身,又轻轻地拉开门,他看到押解犯人的那个包厢门口老莫和老陈都耷拉着头在打盹。包厢里面什么情况不知道,但是小安敢保证那个不知名的犯人肯定在热切地期望他的到来。
小安轻轻地走在地毯铺就的过道上,他看似很随意的走着,但是他浑身的力量蓄势待发,只要有一丝异动,他要确保一招毙敌,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
嘴角流着口水守卫的老莫睡得很香,他不知道,这将是他最幸福的时刻,因为他即将没有痛苦地离开了人世。小安没有一丝的怜悯,上去就拧断了他的脖子,就凭他对陌生的小安这样的态度,小安敢肯定,落在他手上的犯人,不管是不是共党,肯定没好果子吃。有的人天生的黑心天生的坏,跟家教无关,老莫就是那样的人,是以,小安手下毫不留情。
拧断了老莫的脖子,小安一掌砍向老陈的脖颈,老陈没吭一声就昏了过去。小安不知道,因为他的仁慈,留了老陈一条命,可是也带给老陈无尽的麻烦,因为事后老陈被审查了多日,受了不少的酷刑,最后结论却是不了了之。特务不相信老陈是无辜的,为什么押解的六个人另外五个都死了,只有他活着,难道只是巧合?确实就是巧合,巧合在老陈的善良上边,因为善良,老陈捡了一条命。
小安拉开包厢的门,黑暗中,他看到两双眼睛射向他,一双是惊喜的,一双是探寻的。惊喜的是那个犯人,探寻的是值班看守。值班看守最初以为是门外值守的老陈或者老莫,结果竟是个少年,这让他有些迷糊,本来他已经困得不撑了。值班看守本能的要开口询问,结果是小安根本不给他机会,上前就拧断了他的脖子。
小安轻轻放好值班守卫的尸首,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观察了另外三人的动静,看到三人睡得正香,小安开始给犯人开锁。
黑暗中,小安先帮犯人开脚镣,可是就在脚镣打开的一刹那,小安感觉到异常,他扭头看去,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枪的主人一脸戏谑的笑容看着小安。小安根本不给对方发话的机会,快速出手,一把夺过对方的枪,又一个肘击把对方击倒,这一肘击小安用足了力气,他能保证那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小安反倒不忙着给犯人开锁了,他索性解决了另外两个看守,这才帮犯人把脚镣打开。解除了束缚,犯人兴奋的不能自已,他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深深地给小安鞠了一躬,轻声说道:“谢谢这位小友救命之恩。”
小安轻声说道:“敢问先生你犯了什么罪?”
犯人毫不避讳地说道:“我是共产党,我不认为我犯了罪。”
小安点点头道:“好,我没救错人。”
犯人一愣,似乎有些不解。
小安道:‘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犯人,普通犯人没有这个阵仗,根本不可能派六个人押送。’
犯人苦笑道:“小友判断的不错,我也不瞒你,我是共产党江南省委的书记,姓邢,单名一个凯字,因为叛徒出卖被捕的,他们这是要押解我去南京领赏呢,不好意思,你救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