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有赏。”
“是。”顶棚的两个特务大声回答道,然后立马闭了嘴。说完是,两人却不愿意往前爬,人影还没见到,就折了六个人,又是在这暗无天日的火车顶棚,谁知道那厉害的杀手在哪个角落里躲着,重重有赏,那得有命花,有命挣没命花,再大的赏赐又有何用。
就在两个瘦弱的特务犹豫着不肯前行的时候,小安已经爬过了五节车厢,从车顶的缝隙看下去,每节车厢都有特务在连接处把守,那架势铁定了心要抓住他。
爬到最后一节车厢,小安停了下来,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又折转身往回爬,要想脱离危险,必须下到车厢,然后再趁机逃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一念至此,小安没有犹豫,爬到厕所的上方,确定厕所里无人盯守,他轻轻掀开盖板,像猴子一样溜了下去。
溜下车顶的小安没有急着冲出去,而是慢慢地打开门,露出一点缝隙,他看到两个特务守在洗漱台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丝毫没留意近在咫尺的厕所门被开了一条缝隙。
小安决定不开枪,在他没跳下车之前能不引起敌人的注意最好,只有迫不得已才能开枪。一二三,小安在心中默念了一下,随即拉开厕所的门。小安的动作快如闪电,两个聊天的特务怎么也没想到厕所里会冲出一个少年,在这之前他们亲自检查了一番,确定厕所里没有人,所以才放松了戒备闲聊起来。
因为背对着小安,听到动静的特务没来及回头,脖子上就挨了重重一击,随即他就软软地倒下了。面对厕所门的特务吃惊地看着厕所里冲出一个少年,等他反应过来伸手摸枪的时候,小安一记势大力沉的拳头就到了面门。
击倒两个特务后,小安没有停留,他两步窜到门口,先是伸头看了一下外边,车门下,两个宪兵一左一右持枪而立,不过全都是背对着车厢。小安轻手轻脚地走下车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砍向右边的宪兵的脖颈。宪兵遭此一击,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下了。
左边的宪兵刚回头,还未看清楚什么情况,脖子上也挨了重重一击,在他倒下之前,他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对他笑了一下。
小安的行动还是被发现了,在另一节车厢守卫的一宪兵慌忙的举枪就射,枪声响起时,小安已经窜向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小安不敢停留,抓住扶手一纵身就上了车顶。他猫着腰快速地向车尾移动,身边子弹啾啾地擦身而过。
枪声引来更多的宪兵和特务,有的人甚至没看到人影就胡乱的射击,唯恐落后了受到训斥一般。小安跑到车尾,一个空翻就下了火车。守卫在火车另一侧的宪兵不知道对面为何枪声大作,也都有样学样,胡乱地对着天空放枪。可是突然有一个身影从车顶翻下,他们于是枪口齐齐对准了小安。
小安跳下车,一个翻滚就下到两处道轨之间的洼地,他随手甩出三枪,不求打中敌人,只要能迟滞他们的的追击就行,再不济让他们没有时间瞄准开枪。甩出三枪后,小安一个鱼跃然后一个翻滚就到了相邻的火车车底。等追击的宪兵回过神来,哪还有小安的影子。
车底下的小安没有停留,他猫着腰钻过火车,又几个腾跳钻进了另一辆火车的底部,至此,他已抛开追击的宪兵和特务已经在百步开外,这个距离,甭说看不见,就是看见,特务的短枪已经对他毫无威胁了,至于追击的宪兵,更是无需担忧,因为他们连他逃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虽然暂时逃出了追兵射击范围,但远未脱离危险,只有逃出火车站,那才是逃出生天。小安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然后像豹子一样冲向不远处的一株大树。那株大树在墙外,可是有一根枝干伸到了墙里,小安打算借助那棵树逃离,只要出了围墙,饶是再多的特务和宪兵也奈何不了他了,外边不远处的小山包茂密的树林足够他藏身,假如等到追兵包围那片区域时,小安已经跑出二里地开外了。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间或有手电筒晃来晃去,四处扫射,小安看着不远处明亮的大灯,他抬手就是一枪,随着一声枪响,大灯顿时灭了。可是这声枪响,也引来了追击的敌人,小安没有犹豫,身子像离弦之箭冲向那棵大树,就在小安冲到大树下时,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
小安一纵身就上了树,可是随即感觉左边靠近肩膀处的胳膊被重击了一下,以致他差点栽倒,他知道这是中枪了,黑暗中敌人的枪法不可能这么准,肯定是流弹所致。小安摸了摸受伤的地方,又甩了一下胳膊,虽然疼,但是还能动,这让小安很是欣慰,立马判断出只是皮肉之伤,而不是伤了骨头。
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