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他可能认为眼前的老头不好说话,或者是不愿意跟老头发生摩擦,他拱拱手道:“老先生,我真的在等人,我已经把钱都收了,我不可能把人扔了送你吧,那人马上就来。”
小安哼了一声道:“你没骗我?”
老梁陪着笑脸道:“我哪能骗你呢,我真的在等人,喏,就在那边,来了。”说着,指向不远处走过来的老王。
小安笑了,低声说道:“老梁,借个地方说话。”
老梁当即愣住了。
小安差点笑岔气,这个老梁,这么长时间竟然没认出他来,这地下工作做的可以啊。
“您是?”老梁迟疑着,还是没认出小安。
“我是小安。”小安无奈道,说着揭下下巴上的胡子。
“啊!”老梁的嘴张得比螃窟还大,简直能塞进去一个拳头,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竟是小安装扮的。
“想不到吧。”小安说着,又把胡须粘了上去,他要试试老王能不能看出来。
老王急匆匆过来了,待到走近了,看到坐在车上的小安一愣,然后不悦地对老梁说:“这位老先生干什么的?”
老梁憋住笑,没说话,他此时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露馅了。
小安装作气哼哼的样子道:“这人不像话,我说去后宰门,他不去,说等人,谁的钱不是赚?”
老王拱拱手道:“这是我定的车,我有急事,还请老先生包涵,那边有车,你去那边吧,抱歉,抱歉。”
小安憋住笑,故意逗老王:“我就不,你去那边叫车不行么,我岁数大了走不动了。”
老梁已经要笑岔气了,他指指小安,又指指老王,直把老王弄得一头雾水。
“老王,你猜猜我是谁?”小安索性不装了。
老王一怔,看着小安一脸的迷茫,他挠了挠头道:“我不认识你啊。”
老梁的腰都笑弯了,这个老王,眼比自己还拙。
小安又好气又好笑,他揭下下巴上的胡须,又把帽子摘下:“这下认出来了吧?”
老王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会道:“小安,咋是你!”
小安又把胡须粘上,顺便把帽子戴好,吩咐老梁道:“走,去桥头茶馆说话。”
老梁拉着小安走在前头,几十步开外,老王不紧不慢跟在后头,单看表面,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在他们身后不远,老袁像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他只知道老王和老梁走了,他们约定的暗号就是去离着不远的一个茶馆碰头,却不知道他们遇到了小安。
茶馆显然是新启用的交通站,里面客户不多,只有两三个闲散的老头在慢悠悠地喝着茶,聊着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跑堂的看到老梁点点头,老梁径直带着小安上了二楼,刚坐定后,老王也上来了,他颇为激动地握住小安的手道:“小安同志,你没事吧?”
小安笑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前几天我听说火车站那里出事了,我就担心是你,毕竟特务也不傻,你又拎着箱子,笨心眼想一想,你也可能去坐火车,那天我和老袁安全撤离后,我俩就去火车站候着了,看能不能帮着你,看到你进站,没啥问题,我俩就走了,快给我们说说,你是咋又没走的?”
小安简单说了一下那天在火车上的遭遇,但是他没说自己受伤的事情,又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了老王,只听得老王和老梁连声叫好。
正说着话,老袁也进来了,看到小安,他一愣,拿望向老王,意思这老头是谁。小安揭下胡子,直把他惊得一愣,随即满脸喜色地说道:“怎么这么巧,小安同志,你是不是也来踩点的?”
小安点点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然后坚定地说道:“这个姓赵的必须除掉,这人的危险性太大,我就想着临走前替你们拔掉棵钉子。”
老王三人齐声说道:“太好了。”
老王说:“本来我们还担心,现在好了,有你在更有把握了。”
小安笑道:“我盯他好几天了,一直没出现,今天出现了,我想今天把他干掉,然后回上海呢,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们了。”
老梁笑着说道:“别提了,我还以为真的是老头呢,没想到是小安,厉害,你这手易容术是跟谁学的,教教我呗。”
老王关上门,严肃地说道:“那事以后再说,咱们先说说计划,小安同志你先来。”
最后,小安四人商定的结果是晚上动手,趁赵守峰回去的路上下手,老王和老袁负责拦截汽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