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过老师的眼睛。”
冯宝桐道:“你少给我戴高帽,你没事的话肯定不来,你说说离这么近,你来过几次,我再忙,学生来了连坐下喝茶的工夫都没有?是不是觉得老师不近人情。”
徐丙章道:“老师说笑了,怕打搅老师,您那么忙。”
冯宝桐摆摆手道:“好了,不扯那个,说正事。”
于是,徐丙章把手下被杀,以及失踪的金亮和疑似失踪的赵守峰和司机的事说了,最后不无羞愧的说道:“学生无能,让老师失望了。”
冯宝桐久久没有说话,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徐丙章听了老会,本以为是老师用摩斯密码给他传递信息,结果什么也没听出来,原来是老师下意识的动作,只有进入深度思考的状态下才这样。
徐丙章出神的望着老师,思绪却拉回到十年前,当时老师才四十不到,十年过去,不想他的鬓角已现白发,而自己也进入而立之年。
等了半晌,冯宝桐终于发话了,他缓缓说道:“这是个厉害角色啊!”
徐丙章不说话,静待老师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火车上的案子可以跟乌衣巷3号的案子,还有你说失踪的那个金,金亮,赵守峰并案,我觉得那是一伙人所为,而且是功夫高手。”
徐丙章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冯宝桐道:“火车上死的那些人押送一个共党要犯,他们在火车上劫人,然后半道下车,再然后乌衣巷3号,那个共党分子是在无锡被抓的,暗里和乌衣巷3号没有交集,可是再往前,你们不是端了共党的老窝,抓住四个打死一个么,问题是还跑了一个,跑了那个会不会到无锡又被抓住了,他们不笨,肯定内部调查,是谁泄露了信息,我觉得乌衣巷3号就是他们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查出那个泄露信息的人”
徐丙章有些吃惊,这点他没想到,明明乌衣巷3号是自己设的局,怎么变成对方设的局了,不过仔细想想,老师分析的也不错,不然死的四个手下无法解释。
冯宝桐继续说道:“我估计那个金亮,还有赵守峰,肯定是查到了共党的蛛丝马迹,不然也不会先后失踪,我估计,大面局是死了,唉,共党厉害啊,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你不说赵守峰的车也跟着失踪了么,人不好查,那就查车,那么显眼的车不可能凭空消失,既然往镇江方向,就不要拘泥于镇江,常州,无锡,苏州,上海,都要查,多派人手,我就不相信查不出来。”
冯宝桐的话让徐丙章茅塞顿开,既然那个共党要犯是从无锡抓住并押解南京的,那就从无锡查起,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不然的话实在无法向上峰交代,也无法向失踪人员的家属交代。
徐丙章当即绕过镇江和常州,带人直奔无锡。
徐丙章思考良久,令人重点去加油站查证,因为他知道赵守峰的车开出去的时候不是满箱,从南京到无锡,那么远的路程车子肯定要加油。
经过多方查证,果真有人见过赵守峰那辆车,不过开车的不是赵守峰的司机老黄,坐车的也不是赵守峰本人,而是另有其人,至于车子去了哪里,加油站的也说不清,但是看到往老城去了。
小安的车子经过一条小路时被堵住了,道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安就让黄包车夫绕开,黄包车夫有些不愿意,说这一绕就是好远,小安提出加钱,黄包车夫这才调转车头。可是,就在车子没行出几步远时,一个东西越过老梁的车子,重重地砸在了黄包车夫的后背上,只听一声哎呦,黄包车夫一头栽倒在地,老梁也被甩出车厢,好在他身手敏捷,这才没有跄倒在地。
小安这辆车的车夫倒也机灵,脚底磨地滑了三步远才停下来。小安正纳闷间,一个人疯了一般从车旁跑过,后边几步远,一伙手拿棍子的大汉紧追了过来。小安眉头一皱,本不想管这事,可又不忍那人被这么多人追打,于是就掏出一枚大洋弹了出去。
大洋划过一道白线,直奔追在前头那人的后脑勺,跑在最前头的那人突然觉得后脑勺当了一下,然后眼一黑就栽倒在地了。后边跟随的几个人收势不及,一股脑撞到一起,倒了一地,哎呦声不断。
小安上前,看到老梁那辆车的车夫身边是半截砖头,那人此时已经醒转了过来,一手撑地,一手捂在后背上,显然,那一砖头把他伤的不轻。
老梁则幸灾乐祸地对着那帮人叫道:“活该。”
一番混乱过后,众人纷纷起身,可最先倒下的那个却爬不起来,嘴里哎呦哎呦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