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老唐。”董天南也是眼圈红红的,自从赌场开始,老唐就一直兢兢业业,当成自己的事业,就是得罪人的事也都是他大包大揽,就说那次打断刘继祖一条胳膊那次,也是老唐亲自操作,没让他董天南操一丁点的心。
老唐依言倒了两杯酒,一杯老板董天南,一杯自己。也许为了宽慰自己,也许为了宽慰老板,老唐举起杯子说道:“我有一种预感,肯定能找到小安先生。”
“借你吉言。”董天南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老唐没有一饮而尽,他喝了一大口,然后拿起瓶子给董天南倒酒,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然后传来管家袁兴家激动的声音:“老爷,有消息了。”
董天南的杯子举在半空,方才阴云密布的脸立马晴空万里,他急忙说道:“快说。”
得知小安的确切消息后,董天南舒了一口气,又让老唐开了一瓶红酒,叫着管家袁兴家和俩保镖一起庆贺。
一个时辰后,小安笑眯眯地出现在董天南面前,那时候,他已经独自喝掉了一瓶法兰西红葡萄酒。
看到小安,董天南起身迎上前去,紧紧握住小安的手,千言万语梗在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良久之后,他动情地说道:“谢谢小安先生,谢谢你救了冬子,感谢。”说着,董天南深深鞠了一躬。
小安笑着说:“让董老板久等了。”
董天南彻底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他愉快地说道:“你来了就好,这几天可是煎熬坏了。”
小安正色道:“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高手眼里一文不值。”
董天南笑着说:“小安先生说笑了,你不是高手那世上就没高手了,有你在,我放心。”
小安还能说什么,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谦虚的话就不能再说了,只有明日战了才能见分晓。
董天南道:“小安先生还没吃饭吧?”
小安实话实说没吃,董天南立马要人准备,不想被小安拒绝了,小安诚恳地说道:“这饭明晚吃,我还有点事,你让人送我去一下大顺楼,送到就行,不用等。”
董天南的心情小安十分理解,这也是他不愿意在那吃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小安突然想到瘦老头师徒仨,他要去大顺楼问问二拐,老贼王出来了没有,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再遇到那师徒仨,再遇到的话他决定惩治对方一下,因为是老贼王的师弟,所以要跟老贼王招呼一声,免得到时候说他目无尊长。
董天南让人把小安送回去,小安也没客气,有时候人家求你办事,给予的方便你要接着,不然人家会感觉亏欠更多。
大顺楼没见到二拐,小安直接回了住处,看到小安,爸爸一把扶住他的肩膀仔细打量着,笑呵呵地说道:“任务完成了?”
小安点点头,然后把南京锄奸的大致经过说给了爸爸,直听得爸爸异常欢喜,连说了不得。
爷俩聊了半宿,这才熄灯睡觉,小安一躺下,就按照老道教授的法子吐纳,不消一分钟,他便进入了虚空状态,随即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小安就起了,而爸爸正在伏案工作,爷俩彼此互不干扰,小安到了天井里开始站桩,一站就是半个时辰。站完桩,小安开始习练刚从师父鲁一剑那里学来的剑法,不得不说,这一套疾风十三式确实精妙无比,缜密连绵又大开大合,一招杀招连着一招杀招,如雷击电闪,暴风骤雨,威力大得惊人。
等小安赶到赌场时,车马炮都摆好了,只等着他的到来,小安也没客气,直接大马金刀坐了下来,赢钱有什么丢人的,他要光明正大的赢,要想赢钱,首先气势不能输,气势输了,离输钱也就不远了,牌运不会找倒霉鬼。
看到坐下来的是个俊美少年时,清瘦老者哈哈大笑,然后面露不屑地说道:“来个娃娃,好,很好。”
小安大模大样,气势很足,他随手拿起一个骰子把玩着,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管娃娃不娃娃,能赢你就行!”
清瘦老者狂笑不止,声震屋瓦,稍顷,他往前探了探身子,紧盯着小安道:“那就别怪我欺负小孩子。”
小安才不愿意废话,有本事牌桌上见真章,大话谁不会说,有人都能吹破天,到头来还不是输得裤衩不剩,哭天喊地,哀嚎不止,于是小安说道:“开始。”
清瘦老者惊讶地看着小安,眼睛里精光闪闪,在自己强大的压力下,这少年似乎毫无察觉,这要是寻常人早就露出怯意了,难道?清瘦老者不愿意想,他努力抛弃不合时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