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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兴抵达南阳郡东郊的楼船司时,祥云七彩、霞光漫天。
好在东郊人烟不多,再加上周围已经有东湖军清场,现在便只有官员在地下等待。
“呼~”
随着一阵风刮过,六阶的霞光号楼船,慢慢降落在空地上。
“击鼓,奏乐!”汪仕阳传音道。
“咚咚咚咚咚~”
大鼓敲响,丝竹管弦,一同奏响。
汪仕阳也是煞费苦心,怕赵兴不喜欢听靡靡之音,还特地选了几曲激昂的军乐。
舞师也都是练的剑舞,个个英姿飒爽,整齐划一。
在舞乐声当中,还有礼官唱名,念诵着赵兴的战功:
“元穰侯赵兴,远征南荒,力战四年,景新历十六年夏,打破火龙关、景新历十七年冬,斩敌万人,破南蛮雄关……”
此时的赵兴,先从楼船上开出麒麟飞舟。
麒麟飞舟绕了一圈,随后有龙吟狮吼。
两头碧眼龙狮,拉着一辆青铜战车,载着赵兴出场。
赵兴腰间挎剑、头顶三彩冠带、身穿玉竹侯服、挂银绶铜印,手持护军节杖,他站在战车上,被霞光衬托,显得威武不凡。
至于龙肖和陈时节,则没有出现在这个场面上,依旧待在楼船上方。
大周将士荣归故乡,大官有大官的礼,小官有小官的礼,这是为了弘扬武德。
此刻的流程,只能赵兴独享,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外乡人。
“看得我都想回老家显摆显摆了。”龙肖眼中有些羡慕,他就爱这种热闹,可惜此时的热闹不属于他。
“就为了这点虚荣,回什么老家。”陈时节道。“怪麻烦的。”
“说得也是,你看看赵兴,把陛下赏的,穿的、用的,飞的,全得拿出来展示一遍,其实也挺累的。”龙肖酸酸道。
赵兴此时一点都不累,大周的繁文缛节虽多,但正常来讲,这种装逼时刻一生也没几次。
打了四年仗,当然得显摆显摆了!
直到礼官念道末尾:“……为朝廷贺,为元穰侯贺!”
汪仕阳顿时带着众官员高呼:“为朝廷贺,为元穰侯贺!”
此时,赵兴才脚下腾云,一步一步从战车上落了下来。
“有劳家乡父老远迎,兴,愧不敢当。”
“元穰侯少年英才,立下卓卓战功,乃我南阳郡之骄傲,当值此荣耀!”
“诸君,与我一起,恭贺元穰侯!”汪仕阳,再度领头,拱手恭贺。
“恭贺元穰侯!”众官员齐声恭贺。
足足搞了大半个时辰,但这套礼节只是阶段性休息,它才刚开始呢。
之后的祭祖、回乡、还得派出仪仗队,前往南阳郡的一百多个县,举着元穰侯的战功牌,去游街唱功。
别看只是三等侯爵,官也不过是正六品上。
但赵兴可是立下了差不多五百多万的战功!
按照一个九品蛮族10点战功来算,他等于灭了近五十万蛮族,若是不入品,那就是五百万!
南阳郡也算边境府了,历史上也曾受过蛮族的威胁侵袭。
所以这种夸功程度,一点也不过分。
也就是他还没死,若是死后,还得立庙,再端着赵老爷的雕像游街唱功。
而且在最初的十年,每隔一个月就得游一次,这是要稳固他的阴神之体。
当然,现在还活着,就没有立生祠的道理,搞生祠的都是邪魔外道,如血灵尊者那种。
迎接赵兴回到南阳郡官府,一路上又是敲敲打打,吹拉弹唱。
直到郡府内,汪仕阳摆设宴席,邀请各级主要官员到场,又是一次恭贺。
“元穰侯,恭喜恭喜啊,来,这一杯,敬元穰侯!”汪仕阳端酒。
“敬元穰侯!”
赵兴起身举杯。
“下官只不过小立战功,承蒙汪大人与各位大人厚爱。”
“下官先干为敬!”
随后一饮而尽。
如此走完几轮,赵兴回到座位上,汪仕阳命人拉上窗帘,和外面的宴席大厅隔绝,周围也变得安静了一些。
“赵兴,你此次归乡,有多长休沐期?”汪仕阳和赵兴套着近乎,现在说话就比较随意一些了。
“半年。”赵兴道,“我和云霄侯,元稹侯,皆是如此。”
“如此甚好,你离家四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