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我的故事?”
面对突如其来的‘崇拜’,米芾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赵兴。
他对赵兴这张脸没什么印象,这个名字也不熟悉。
“当然!”赵兴一副小迷弟的模样。“您的光辉事迹,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赵兴开始说起米芾的事迹。
他早有准备,不说太远的事,以免米芾自己都记不住。
也不说太近的,免得米芾觉得自己在盯着他,心生疑窦。
要说的内容不能太详细,也不能太简略,说的时候需要略微夸大,如此才符合迷弟的视角。
“鼎新历两百五十九年,您在广陵州龙井郡为官,历任三年,挖了四十六条渠道,移山七座,为龙井郡百姓开垦出五百万亩良田,后因与本地郡丞不和,被其弹劾,鸡蛋里挑骨头,削职回籍,如此行径,龙井郡丞,简直丧尽天良!”
米芾不自觉的抬了抬下巴,但随后又摆了摆手道:“也没五百万亩那么多,老子削职回籍,那狗日的也不好过,一样的降了两级。”
赵兴拱手道:“鼎新历两百六十三年,您回到了元牝州广源郡,任职明湖县籍田令,您清查大户隐瞒的田册两百万亩。又退耕还林,封山四年,调理水脉,使得明湖恢复蓄水防洪的功效,只花了三年,明湖县的田税、太仓中的储粮就恢复至鼎新历初期的水平。”
“此乃造福万民之举,您为官清廉,当地的权贵可恶至极,却奈何您不得,只得买官将您调走,据说您离任时万民相送十余里,恨不能目睹当时盛况。”
米芾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虽然说赵兴的话语中仍旧有些夸大,数字说得也不甚准确,但这番话,着实说到了他心坎里。
“……景新历元年,听说您去参军的路上,碰到玄天教作乱……”
“不是去参军,也不是元年,而是景新历三年,当时我是去协助凉山军。”米芾回忆道,“哼,玄天妖人,居然敢掳掠老子的属下,我岂能放过他们?”
“按理说您该有功,为何会被贬职呢?”
赵兴给米芾斟酒,此时两人已经换了个地方聊天,来到了城中的官衙。
“那凉山军的主将着实无用,没抓到贼首,居然反来怪老子,说我无能,放跑了贼人。”
米芾一饮而尽,随手擦了擦嘴:“我岂能容忍这种小人?左右当时已经被同僚排挤,要不就调走,要不就降职,老子干脆把这人吊起来打了一顿。”
“嘿嘿,当时我已经学习候变法,给他变了个狗鼻子出来。”
“哈哈哈,真真就是狗官了,痛快,我敬米大人!”
“哈哈哈,喝!”
米芾放下碗,此时两人已经喝了小半个时辰。
气氛也是越来越轻松,不过米芾还是有着一丝戒备,他看着赵兴问道:
“辰安,你是哪里人氏啊?”
“不瞒米大人,我是平海州南阳郡人氏。”
“哦?”米芾一愣,“那可是有点远。”
他从未去过平海州,赵兴是如何得知他的呢?
赵兴早有准备,他拱了拱手道:“我有一好友,在广陵州的红霞郡,名为魏无忌,乃是魏国公的嫡系子孙。”
“我的长辈也有在商洛学宫中任职的,我在听闻了米大人的事迹后,便心生敬佩,便多方打听,越是了解,就越是觉得您乃是当世奇才,万万不该在归墟城这种地方流放。”
“哈哈哈,我倒是在哪都无所谓。”米芾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又聊了一阵,他对赵兴彻底放下了戒备。
主要米芾自认为没什么可以被人图的。
若是之前的仇敌派来刺客,也不至于搞一个侯爷,这么正大光明的来害他。
实际上,米芾在广陵州和元牝州几个主要郡,还真有不小的名气。
之前找不到,主要还是十九州之地太大了,单一个平海州,就超过了地球的面积。
另外,米芾的名气只局限于郡,而且他老换地方,人一走,过几年十几年,这名气就弱了。
当然,也和赵兴当时没多少人脉有关,夏靖当时也就七八品,突然跨州找人,赵兴也没说要干嘛,只是随便打听打听,自然找起来慢。
“米大人,我再敬您一杯。”赵兴举起酒杯。
“哈哈哈,好。”米芾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才问道,“这一杯又是为何啊?”
赵兴道:“这一杯,敬米大人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