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
“给我一点吃的和喝的。”
张涛有气无力地恳求道。
“已经都准备好了。”
李有康直接扔过来一个背包,里面有各种生活物资。
“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不知道你的命够不够硬。”
张涛默不作声,捡起地上的背包,转身向外走去。
众人呆愣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着张涛离去的背影,显得十分落寞。
我也不断在心里询问这样到底是对是错。
张涛一个人几乎不可能拿到抑制剂,他这一去大概必死无疑。
但是这也没办法,对错不太重要,能活下来才是关键。
确认张涛离去,我们也开始布置我们的新领地。
陈旭光虽然许诺了两天后会派出救援,但究竟是什么情况仍然未知。我们还是要尽可能做好长久的打算。
以仓库和前端超市作为核心生活区域,休闲大内部作为可活动区,外围作为缓冲区。
整顿庇护所费了些功夫,我们排除了一切有可能的隐患,封上了所有不必要的门窗,对留有血渍的地面墙壁进行清理消毒,打扰超市和大厅内杂乱的货架和垃圾之类。完工时已经是半夜,直到确认没有了危险,众人才放心地回去睡觉。
这块区域没有专门的卧室,不过卫生间和浴室这类倒是方便,因为大厅内部有个小的健身房。
我们从仓库和健身房里搜刮出来一些软榻和被子,还有瑜伽垫之类,铺在地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男的睡在休闲大厅,女的则在超市里清理出一块位置。
第二天一早,继续完善我们的庇护所,这个工作需要持续进行,不断查漏补缺。
我们也需要防身的武器,但这一块的干粉灭火器基本都空了,铁质的长棍又太沉,能用到的都是一些棒球棍和短柄斧头这些。
在仓库找到梯子,我爬到楼顶望风,观察着周围感染者的踪迹。
周围100米内仍然有几个感染者在移动,因此还是要谨慎。
午后是难得的闲暇,我冲了杯茶,悠闲地坐在楼顶目视远方,许哲几人在大厅外围晃荡散步,几个女孩在大厅门口的咖啡馆里,自己煮着手磨咖啡。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
如果没有感染者,还不用上班,这个小岛确实是个很棒的度假胜地,消磨时光最合适不过。
“明天就有救援来了吧?”
刘晓雨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手里还提了两杯刚煮好的咖啡,顺手递了被给我。
“应该是吧…”
我示意了手里的茶杯。
给晓雨挪了个位置,两人就这么安逸地坐在楼顶,看着前方一个又一个小山坡,还有山坡外无边的大海。
从这个位置同样可以清楚地看到实验大楼,还有公寓楼。
“张涛这人是不讨人喜欢,不过…”
晓雨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但没有说下去。
“没办法的事,我们尽力了。”
我尽可能安慰道。
现在这样的生存环境,如果仍然恪守和谐社会的道德体系,可是非常不利于生存的。
“他会活下来吗?”
晓雨看向实验大楼的方向,有些担忧道。
“目前实验楼的感染者可能是最多的,恐怕很难。”
我看了眼时间,从昨天打第一针抑制剂到现在,差不多也到24小时了。
搞不好张涛连昨晚都没撑过去就被感染者干掉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大家都是同事呀?现在却要相互提防,相互伤害。那些感染者,明明曾经也是同事……”
晓雨思绪深沉地感叹道。
“他们的大脑对身体失去控制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同事了。”
我跟坚定地看向晓雨。
我知道晓雨还没有适应和感染者厮杀的状态。
晓雨大多被保护在身后,她可能很难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而我,仅这几天下来,恐怕已经击倒了近10名感染者。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木棍打中感染者脑袋上的震颤感。
需要多大的力气,击打几次才能使颈骨完全断裂,使后脑碎成烂泥,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经历。
而每一次重击下去,感染者如死灵般的空洞眼神驱使着残破的身体仍然继续向前时,总是令人恐惧。它们很难被杀死,甚至可以说,它们的存在已经开始模糊了死亡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