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准备再抽空见见你的亲朋好友吗?你这一走可就真的跟这里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完全没有一点儿关系了!”
阮昕优还是想心平气和的好好的劝劝她。
但是,她语气苍凉的道出了这些年的实情。
她早已经没有什么亲朋和故友了。从她奉太后懿旨嫁入承恩公府的那一天起,亦或者是从她的爹被派去镇守边关的那一天起。
她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她自己,以及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的零星的几个亲人了。
要是她不走就会有人一直拿她当做筹码,来牵制家里的每一个人。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虽然老套,但是每一次都很管用。
这几年里,好多次本来莫须有的弹劾、陷害、污蔑,基本都是因为她目前的身份,以及他爹在军中的威望和地位。
她在承恩公府这个牢笼里面已经生活的厌倦了。
她不想再看到陶三的脸色,也不想在承恩公府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再多生活一天。
既然三少夫人已经决定了,阮昕优也不再劝她,而是让她给她的爹娘好好的写几封信过去,跟大家道个别,也算是圆了这一世的情分。
这个建议三少夫人倒是很快就答应了。
她这边轻松的落笔,陶三那边正在美人乡里享受着一个舞女媚色横生的挑逗。
等陶三想要照着以前的样子宿在外面的时候,迟誉立马就跟其他的几人配合默契的用阮昕仪做出来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符箓,把陶三给弄出了温柔乡,跌跌撞撞的送回了承恩公府。
三少夫人已经把信给了阮昕优,她们几人又在丫鬟过来请三少夫人去用晚膳的时候悄悄的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陶三回来的时候,三少夫人已经静静的开始了嫁进承恩公府的第二个好觉。
那些一直被阮昕仪关在芥子袋里面的鬼将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放风的好时机。
在被阮昕仪留下了两个后,其他的鬼将们几乎是争先恐后的带着那几封信就往边疆赶去。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阮昕仪看着他们,想说什么,想想他们已经被关了这么久,还是没开口。
只是问了一句:“信都送到了吗?”
几个鬼将们纷纷点头,然后有些兴奋的看着这偌大的承恩公府。
阮昕仪看着他们的目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承恩公府里面也藏了不少的冤魂,他们这是碰到自己的老本行手痒了呀!
阮昕仪能怎么办?都到了这里,那就顺便给阎君送点儿业绩呗!
在阮昕仪的默认下几乎所有的鬼将们都在以承恩公府为圆心,方圆十里为半径的范围内活跃了起来。
等五天后,三少夫人把大家带着见了一些府里的人以后,迟誉他们特意放走的几个人从临近的几个州府回来了。
三少夫人掐着时间,在那几人马上进城门的时候跟陶三吵了一架,激的陶三说出了一些了不得的话。
而他们吵架的地点定在了离府外只有一墙之隔的花园西北角。
同时,这个西北角也是隔壁诚王的爱妾每日跟诚王卿卿我我、蜜里调油的地方。
这动静,不仅把守在这里的双方暗卫都吓了一跳,也让诚王和他的爱妾听了很多的故事细节。
本来还在嘻嘻哈哈的二人都默契的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墙壁的另一端。
这个时候三少夫人其实已经把陶三的火气给拱了起来,再加上最近陶三被阮昕仪她们一行人制约着,每次想对着三少夫人发脾气都被挡掉。
每次想离开,不想面对三少夫人的脸的时候,都被逼着只能面对。
今天,他已经悄悄的试探了好一会儿,确认了那些讨人厌的道士不在这里,他的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在三少夫人再次被他那一副天王老子里面他最大的模样恶心到的时候,陶三直接对着三少夫人动了手。
这下子直接把三少夫人内心里的怒火给激了起来。
三少夫人‘似乎’在这一个疯魔了一般,一个劲儿的开始细数起了陶三这些年做过的缺德事儿,以及那些事情留下来的尾巴和证据的所在地。
把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陶三气的又要上来打三少夫人。
这时正好从侧面十米外露出来了一片正红色衣角和一片深紫色衣角。
陶三以为自己眼花了没放在心上,这里是府里最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外人来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