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名有所畏惧的布衣男子却畏缩了起来。
他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在看到一干官兵的时候硬是把要说的话缩了回去。
既然来都来了他不得不照做,布衣男子摊开了长褂,用力一跪,颤颤巍巍的喊道:
“草……草民王五,叩、叩见顺天府尹唐大人!”
似乎是看出来了对方的顾虑,唐国栋先是说了一番话让他顺心:“王五,你不必害怕,公堂之上无人敢造次,
只要你有冤本府自有人证明你清白,我且问你,你要状告何人?”
听闻唐国栋之言他的心情这才稍微平静下来,待调整好情绪后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草民斗胆一问,若是那人权势过大又该如何?只怕唐大人不敢接!”
听他这么一说唐国栋顿时来了兴致,“哦,这天底下可没有本府不敢接的案子,即便那人是当朝员外本府又有何惧?你且细细道来!”
本是这么说的,然而,布衣男子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却让他如遭雷击:
“草民要状告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唐剑秋唐大人!”
当他听到对方状告之人乃是他的亲儿子唐剑秋时唐国栋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面色阴沉,如视恶鬼一般,仿佛要吞了此人的血肉。
唐国栋怒拍手上的惊堂木并大声呵斥了一句:“大胆!”
身为人父又怎能容忍外人欺负亲儿子?何况那厮都已经找上门了,这要他如何不震怒?
惊堂木已起到威慑作用,王五听后身体止不住一阵哆嗦,不知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出于恐惧导致他都不敢正视唐国栋。
再三斟酌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大、大人莫不是不敢接?”
唐国栋大惊,那一刻的他就像是抓到了主心骨一般,好不容易才沉住气,将心中的那份不快压了下去。
他意识到此案必须谨慎处理,若是处置不妥当只怕会因此落人口舌。
“本府何足畏惧?你告他何罪?”
王五来了希望这才赶紧说道:“还请大人先听草民解释,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于昨日答应我等受难百姓采用私银免费施粥,我等甚是高兴,
本以为总算是能过上好日子了,可谁曾想就在今日,我等前去讨要汤米时却发现这大米参沙,还望青天大老爷替我们做主!”
听到对方所言唐国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的就盖了过去。
他并不会因为对方口头之言肆意给唐剑定罪,平日里就算跟唐剑秋关系不好也了解他的为人,不会做出这丧尽天良贪亵之事!
唐国栋问:“可有证据?”
王五像是戳到了痛处一般,视线开始向下,虚汗更是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这……草民并无证据!”
唐国栋正要破口大骂,王五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从中补充了一句:“但草民有人证!若是不信大人尽管去问,
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这附近了,莫非大人是因为唐剑秋乃是您的亲儿子而徇私枉法?”
唐国栋本就因为这件事情心烦,如今对方又火上浇油,更是助长了他的火焰,他再次将惊堂木往桌上一扣。
“住口!公堂之上又怎能容你直呼镇抚使名讳!”
王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草民以为两位大人都姓唐这才这般称呼。”
听到这,唐国栋的语气才稍微好一点,“你且称呼他为镇抚使即可,万万不可当堂直呼官府之人名讳。”
“是……是。”他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这招还真是够狠,若是拿不出实锤证据倒是可以联合多人写成万民书,再交付地方官员参他一本。
除此之外还能状告唐国栋因为唐剑秋是他亲儿子而徇私枉法!
此人抓的就是唐国栋这般心理;
“既如此那就依你所奏,那人证可是在外?”
唐国栋倒是想看看对方究竟要给唐剑秋定何罪,若是证据不足他又将会因为诬告他人而定罪,只怕他吃罪不起!
“回大人的话,正是。”
王五赶忙答应下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心情也好了不少。
唐国栋点了点头道:“带人证!”
“带人证上堂~~”
话落,先前那些帮腔的几个青年在压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在看到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老爷时他们本能的跪了下来。
“草民叩见青天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