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因睡不着打算随意走走也好散散心,可谁曾想经过厅堂后无意发现了这惊天血案。
看到发生的一切后,她大惊失色,通红的小脸变成雪白一片。
作为一名丫鬟,见到这样一副场景她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慌乱之下急忙逃回房中,不可置信的回忆起刚才发生的种种。
就在柳絮安抚着胸口的那一刻,一双黑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而与此同时,刘管家也已出现在苏景房间门口。
出于礼貌他敲了敲门,尽可能压低了声音,以免惊扰到他人。
“少爷,马先生请您移驾至厅堂,说是有事相商,还请您赶紧过去。”
“非得现在?”
苏景睡意全无,他本就因为醉酒而难受,想着好好补上一觉,可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叫他心烦。
“是的,还请您尽快过去。”
“知道了。”
苏景有些不耐烦,当即揭开被褥准备更衣,而身旁的苏青诗见他这般忙碌并未多想,不过是轻声唤着:
“这个时辰找你想必是有要紧事,夫君别太累了。”
“放心吧。”
苏景温柔的笑了笑,待换好衣裳后不疑有他,当即前去,可谁曾想来到之时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副惨案。
映入眼帘的是马鸿飞的尸体,苏景的瞳孔随之放大了一圈,立即上前查看马鸿飞是否有无生还可能。
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指放置马鸿飞鼻孔下以探呼吸,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该死!”
苏景只能在心中叫骂一声,然后张望四周,似乎是在查看周边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助自己的,可谁曾想这时,厅堂的大门却被粗暴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众家丁,他们气势汹汹的盯着苏景,如视恶仇一般,并将其指向苏景。
那一刻,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认定了他就是杀害马鸿飞的真凶!
“儿啊!”
马父很是痛心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尸首,为此痛心不已,恨不得这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涌入了大量官兵,绝大多数都是郑文礼想办法叫过来的,而这其中就有唐剑秋,就连苏景的亲生父亲也在!
这一下可谓是解释不清了。
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即便想要解释也很难。
看着与自己阴阳两隔的儿子,马父一时间也是难以相信,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他悲愤交加,而后将全部矛头指向了苏景,当即呵斥了一声:“苏景!你为何这般残忍?你与他有何仇何怨?竟毒杀我的儿!”
“人不是我杀的,我方才才到。”苏景百口莫辩,以至于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为好。
“住口!这是什么?”
说着他指向了插在马鸿飞身体里的景刀,苏景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景刀。”他咬牙说道。
正是这样的回答让马父更是气愤。
“若是没有猜错,这是你的杀人凶器!”
苏景握紧了拳头,“景刀的确是我的所拥有物,可杀人凶手真不是我。”
马父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冷眼望向苏景,“又有谁会信你?”
“来这之前是刘管家带我来的,他可以作证!”
正说着苏景就将视线放到了刘管家身上,岂料他居然不认账了,反而振振有词:
“不!少爷,你在撒谎。”
刘管家作为唯一能够证实苏景清白的人,却在关键时刻倒戈,正是这样一番话让苏景气愤不已。
“刘管家,你!”
刘管家一口咬定,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少爷,即便您对我照顾有加,可在事实面前,我不会撒谎。”
“狗奴!”
苏景当场叫骂一声,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上了当。
“苏思卿!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话锋一转他又将矛头指向苏思卿,伸出去的手也是止不住哆嗦。
苏思卿面露难看之色,试图解释:“这……恩师,想必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即便生性顽劣,老夫却也敢以身家性命担保,他坚决做不出这畜生不如之事!
还请再给一些时间,定能证实清白。”
“有什么好解释的?苏景,拿命来!”
马父愤恨之余势要苏景性命相抵,还打算拼了这条老命功向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