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聚顺带消愁,可如今却出了这档子事。
吃到老鼠本就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如今又吃到鼠头,还不知道半截身子被他们当中的谁吃了过去。
起初他的同伴是不信的,非要嚷嚷着叫嚣看上一看,如今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瞬间,所有人反应如出一辙。
“真是鼠头啊!”
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厉鬼索命,他的脸上写满了无休止的惶恐。
“老天!本想好好吃个饭,怎得出了这么一件事?当真是晦气!”
另一人甚至连吞口水的勇气都没有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休说他们几位了,就说这里的百姓,他们已经没了胃口,更有甚者当场吐了起来。
要说这最不乐意的人当属这酒楼的老板,如今有人要在他的地盘上闹事,又岂能乐意?
“我说这位客官,您这么做可有想过小店的生意?这店里的客官可都要被您吓跑了!要是没有什么个说法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布衣青年本就因为这件事来火,如今这厮非但没有跟自己赔礼道歉反而说上这样一番冷血无情的话,更是让他感到火大。
“我倒是想问你,你这店里哪里来的鼠头?”
布衣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夹起那特色的乌黑状肉块,并将其呈现给这酒家老板看。
他正要伸手接过当场销毁,谁知这青年倒也算聪明,并未让老板得逞,抢在老板打算将其覆灭的瞬间拿了过去。
店老板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凝固,本想着先跟这小子说说软话,可如今看来恐怕没那么好办,瞬间换了一张面孔。
他只得板着一张脸,面不红耳不赤的说道:
“客官,您还真是大惊小怪,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鸭脖罢了,怎得惊成这样?”
此话一出全场一阵哗然,更有甚者对着店家指指点点了起来,纷纷说着他们都不是。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块长着牙齿,还留有胡须的一块黑色鼠头,可如今这厮却说大言不惭的说那是鸭脖。
这番说辞又怎么会让这些平民百姓消气?
“鸭脖?呵!你说的倒是轻巧,要真是鸭脖再做一份一样的过来便是!”
另一名青年更是感到愤怒,他认为这还远远不够,便在对方说的原有基础上补充了一句:
“那可不行!还得让他们当众吃下去,否则我们不信!”
周边议论声越大,店老板乃至伙计和管家皆无地自容。
当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绪绝不是出于羞愧,而是被人当众揭穿导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些个可谓是一副把苍蝇吞进肚子的模样。
他又岂敢吃这玩意?看着就直犯恶心,如此还不如让他吃糠咽菜!
“你、你这厮休要胡言!我看你这人存心就是捣乱的,这分明就是鸭脖!乃是我家乡特产,你这存心是要把事情闹大!”
“闹大又如何?你们的饭菜出了问题就该负责!小生倒是不介意与你斗上一番!”
如今因为这鼠头一案越闹越大,以至于吵着要到官府去闹事,围观的群众可谓是越来越多,都想着争出个结论。
这清楚的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的只得向他们打听,经过一番询问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要说这事闹得未免也太大,才不出几日就已传至整个北平,甚至是东城镇抚司;
“你是说江西一带有一百姓无故吃出了鼠头?”
听到这,唐剑秋的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思考的同时视线不经意的向下望去。
烛光打在唐剑秋俊冷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邪魅。
说实话,平日里办的案子也有不少,可与饭食有关的案件是真的少之又少,何况即便想处理起来也轮不到他们北镇抚司,因为他们钦点的案子多为大案。
锦衣卫小旗用力的点了点头,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必要撒谎。
“正是!至于其中细节小的就不清楚了,只知这洪都一带有名青年说自己吃出了鼠头,并找店家讨要个说法指,可谁知店主却说这是鸭脖,您说怪不怪嘞!”
“鼠头……鸭脖?”
对于江西一带唐剑秋并不熟悉,且不说北平与江西相隔甚远,单说平时处理的案件就很少涉及江西,何况是其他地方。
倒也不是担心太过遥远而耽误时间,只是对江西一带实在不怎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