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都察院甚远,故而都察院特派了些人亲自调查,如今已接手此案,唐大人若是想着手何不去案发地问问?”
“都察院派人来了?莫非……”
此案或许会因为他的干涉导致某些事情提前,但本质上不会发生太大改变,但不知当时究竟派了哪些人物。
徐义却戏谑般的笑了笑,似乎料定了唐剑秋治不了他们,为此沾沾自喜,而唐剑秋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烦忧。
他不知此人究竟仗着何人的势,更不知此人又因何故为非作歹,以至于如此嚣张跋扈。
因此,唐剑秋可以驽定,能让都察院忌惮的人物一定是一名狠角色。
顾不得旁人怎么想的,唐剑秋带了几名锦衣卫去往当时发生地。
然而,先前那名诉苦的青年已然不在,这倒是让唐剑秋颇感头疼。
本想着传人证详细了解这其中过程,怎料这天有不测风云,既然人已离开那也只能从都察院口中翘得一些有利线索。
“朱大人?”
唐剑秋发现了正在查案的朱一冯,他本能上前抱拳行礼。
那朱一冯见了连忙欠身回礼,道:“唐大人也来洪都了,当真是令本总寇感到汗颜啊。”
虽说朱一冯官职较大,且身份特殊,但朱一冯在为人处世上一向不会差,这礼数方面自然不会少。
要说这朱一冯也不是一般人,更没有官架子一说,其父朱述是明秦王(朱元璋次子秦王朱樉)府长史朱昶七世孙,由此可见他的地位有多高。
由于那朱一冯是正二品,不过好在两人也是朋友,倒也不用表现的太过拘束,有些事情直接一点也算正常。
“朱大人言重了,下官也是听说了这洪都鸭脖一案,故而了解一番情况,但不知是否有打扰到少卿大人?”
“何来打扰二字?唐大人想问什么尽管去问才是。”
朱一冯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了,若是一直计较那些倒显得有些矫情。
其余些个官兵乃至和佥事,副使等官职本能的向他抱拳参拜。
“参见唐大人。”
“免礼,朱大人,下官曾听徐县令说起,此物乃是鸭脖而并非鼠头,是也不是?”
朱一冯闻言并未很快做出答复,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他先是迟疑了片刻,而后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有所顾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直说,他只得用这般言语搪塞:
“此案尚未查明,本总寇自会严查,本总寇认为徐县令之言应该不会有假,此案就不劳烦唐大人操心了。”
听到这,唐剑秋眼里闪过一丝怪异,“朱大人,究竟是何缘由?你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又怎能如此惧怕?”
唐剑秋只觉得面前的人有些陌生,朱一冯与自己一样,都是不畏强权秉持公正之人,可如今又是何缘故使他如此忌惮?
朱一冯意识到人多也杂,很多事情都不好当面去说,只能先请他进去,“此地说话不方便,唐大人何不随我进去?我好与大人详细说明。”
“也罢,那就请朱大人带路。”
“唐大人请。”
在朱一冯的带领下,两人上楼选了一间靠窗的位置说话,又恐人多眼杂,只得将他们支走赶往楼下。
店小二收了点好处后便搓了搓手,一脸乐呵的将茶壶乃至茶杯备上,识相离开,不好多做停留。
见四下无人之后他这才放了心,而后入座,亲自为唐剑秋沏茶。
如今两人已是面对面,唐剑秋自然是无心喝茶的,便是撩袍坐下,而后将视线放到朱一冯身上。
“现在可否跟我说明案情了?”
朱一冯并未着急回话,不过是将搜拿出来的罪证小心奉上。
为了防止证物会因为时间的累积和暴露在外导致腐蚀太快,此物经过特殊处理才使得它保持当人面貌,且没有任何沾染,由此可见保管妥当了。
当然,这也是为了更好的辨别,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着一定原因,而他也没有必要将这些交给自己不信任的人处置。
当看到映入眼帘的肉块时,唐剑秋不由得一惊。
这哪里是鸭脖?且不说此物整体为黑,但说它的皮毛并未去除干净这点就足以说明卫生不合格。
再说这鸭脖长着齿牙,甚至还长着胡须这点就足以让人产生怀疑。
“真是岂有此理!哪里来的鸭脖一说?分明是鼠头!”
唐剑秋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