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为人混不吝,意志坚定的人,正直勇敢,极易被人利用,前世的天启四年就惨遭魏忠贤迫害,如此贤臣遭人迫害,实在可惜,还是得给杨大人提个醒才是。
唐剑秋是这么想的,可又不好直接明示,一番权量后他决定找个机会告知杨涟,也好给他提个醒。
唐剑秋向前跨出一步,却发觉周边的人都在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引得他有些束手无策了起来;
“诸位为何这般看着我?可是脸上有东西?”
唐剑秋一脸无辜,殊不知今日这番表现将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唐书春见了亦是万分惊讶,以前倒是没有亲眼见过唐剑秋当场对诗,何况如今还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脱口而出,这是他怎么也没有算到的。
还是说他对唐剑秋并不是那么了解;
“四弟,你……”唐书春瞠目结舌,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唐剑秋知道此举或许是有些瞩目,可为了还击回去,他不得不如此;
他略显谦虚的说道:“让诸位见笑了,我为粗人,不过是初次作诗,并不识得几个字,倒是弄巧成拙闹出笑话,还望几位大人不要介意才是。”
杨涟眼睛瞪大,对唐剑秋愈发欣赏了起来,“初次作诗竟能如此?唐大人未免太谦虚了,若是说不认得几个字,又何来谈诗一说?”
“就是说啊爹,百闻不如一见,唐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
杨柳儿不得不夸赞一句,她愈发觉得唐剑秋顺眼了起来,比那什么庶子强太多了。
对此,唐银更是气愤,好不容易才让这些人欣赏到自己,可如今这风头全都被唐剑秋抢走了。
他怒瞪了唐剑秋一眼,对唐剑秋的仇恨愈发浓烈了起来。
杨涟很是欣赏的说道:“唐老爷爱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唐剑秋能文善武,乃是京中少有的将才,这府中可谓是卧虎藏龙啊!”
“杨大人过誉。”
几人见了赶忙对杨涟行礼,唐银见了也只有装模作样的行半礼。
见到此景,杨涟却是感慨良多,“可惜是一名武才,若是为文,兴许能向老夫引荐一二。”
唐剑秋道:“多谢杨大人,小子能成为镇抚使就已满足,不敢奢求其他。”
杨涟如此器重唐剑秋,唐银更是气坏。
他甚至认为这机会本就是属于自己的,可如今全都让唐剑秋毁了!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对唐剑秋实施报复。
当真是岂有此理!
正当唐银打算发作的时候,杨涟却站起来了,接着扫了一眼地上的雪。
“这雪一大,倒是不好走路了。”
虽说不至于风雪交加,奈何天气本就严寒,这要是长时间坐在庭院里吹冷风自是有些受不了的;
“杨大人所言极是。”
唐国栋自是觉得杨涟说的话很有道理,便忙着请人先进去,杨涟等人也没有拘束,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待走到厅堂后,几人闲来无事说说家常,乐呵一笑,畅谈人生,倒也是一件美事。
这做主人家的唐国栋不得不热心招待,如今这两个儿子都替自己长眼了。
唯一可惜的是,唐剑秋并未成家。
虽说已经跟沈家定下婚约,可此事尚未礼成,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在那之后,唐国栋以有事为由让唐剑秋先招待一下,他很快就回来,唐剑秋忙答应下来。
这杨涟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所说都是朝中文武官,可说起话来总是没有同龄人来得痛快。
简单的说上一番话后,众人便各自忙活去了,唐剑秋意识到机会来了。
趁着四下无人,唐剑秋来到了杨涟面前,并将自己心中的那份顾虑脱口而出。
“杨大人,可否听在下一句?”
“请说。”
“还请杨大人务必小心厂公魏忠贤,切莫让他抓到把柄,若是那魏忠贤一时露出破绽,应当小心面对,不该意气用事,更不宜据理力争。”
唐剑秋言尽于此,有些话说的太多反而容易让人起疑,至于究竟是否会听,还得看杨涟自己的想法;
“唐大人的意思是……”
杨涟本就聪明,唐剑秋的话自然是明白了,只是他有些糊涂,唐剑秋又为何跟自己说这个?
唐剑秋自然知道这很难解释,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找个借口搪塞:
“如今阉党干政,魏公祸害朝纲,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