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问你,你这衣裳又因何沾染的血迹啊?”
“当时光线实在太暗,小人一个没有看清,不知踩到了什么,因此跌了一跤,待小人反应过来之际这才发现倒地的赫然是尸体,而血水流过,想必就是那时候沾染的。”
听到这,吴过光的心中大概有了一个答案,又看戚虎目光如此坚定,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再派人传出人证物证才是,若是没有应当先退堂,然后再传轿查明详细案发结果,可由于当下情况不同,故而发生转变。
“吴大人,可有请仵作看过尸首?”
唐剑秋不得不问上一句,若是什么都不说,直接说出具体情况反倒是容易让他列入刑犯名单内,恐怕还会因此落下个帮凶之嫌。
吴过光如问特赦,一脸讨好:“回大人的话,下官的确是派人查过的,说来也怪,这死者身上皆是刀伤,并无其他凶器。”
唐剑秋略带怀疑的说道:“他不过是一个平民,除非熊老爷是出其不备的情况下被人砍杀,否则定有挣扎痕迹,
此人称并未谋害财主,不过是不是跌倒从而导致衣服沾染污血,你可有勘察过凶案现场?”
“回镇抚使,小人……未曾,不过这厮绝不会轻易招供才是啊!”
察觉到了唐剑秋眼色变化,吴过光慌忙将后面那句话补上,就怕唐剑秋会因此将自己治罪。
本以为说上这番话能够补救,殊不知唐剑秋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问证据就私自给人定罪的小人!
“既如此,本镇抚有话问他们二人,不知吴大人可否应允啊?”
说这话完全是出于客套,唐剑秋大可自行问话,却反而问起了吴过光的意思。
因为他非常清楚,即便自己位于从四品,身份地位极高,在有些事情上必须得收敛一二。
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有权询问的。
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在吴过光的府衙里,而他作为听审也只能从中给出个意见,万不可喧宾夺主,不然反而容易落人口舌。
“唐大人请便!”
吴过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他这要是敢说个不字,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既然已得到对方应允,唐剑秋认为也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于是先问起了戚虎,“戚虎,本镇抚问你,当时除了那奴才你是否见到别人?你可要如实回答。”
戚虎略微沉思了片刻,暂且回忆了之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话,那倒不曾,不过倒是听到了紧小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不过当时草民并没有注意啊!”
问到了想要的答案,唐剑秋又转头问起了熊怀真,“当天夜里除了他还有你府里的奴才,是否有另一人介入?”
“这……回大人,小人不知啊!”熊怀真一时磕巴了起来,唐剑秋已然明了。
“方小渔。”
唐剑秋轻声唤起方小渔姓名,方小渔闻声赶到,躬身对着唐剑秋。
“属下在!”
“本镇抚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您要的东西小的拿来了。”
方小渔一边说着一边将揣在袖口中的宝贝拿了出来,此物被一块白布遮挡着,像是什么容易碎掉的东西,小心翼翼的保管着。
方小渔的动作明显轻了许多,唐剑秋伸手接过,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四个角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枚精致的发簪。
此物乃是用玉雕制而成的,从模样上来看就价值不菲。
吴过光闪烁着费解之色,对于唐剑秋的行为更是不明不白。
似乎是看出来了对方的顾虑,唐剑秋这才不紧不慢的道出解释:
“早就猜到你不会去命案现场勘察,若是做事如此明细就不需要本镇抚如此操心,
先前就已派方小渔前去搜寻罪证了,现场除了一把带血的钢刀之外,还有女子的发簪。”
吴过光目光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误犯下了一桩冤案,还险些将人误杀,更是为此感到羞愧。
“卑职惭愧!卑职当时也是求案心切,没能发现这点,还请唐大人治罪!”
若不是因为这是自己的主场,他早就已经磕头问罪了。
唐剑秋却伸手打住,对于这些客套话他自是不爱听的,“眼下查明真相才是最为主要的,吴大人,做官不难,可要做一个让百姓深受爱戴的好官却很难。”
相信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