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现在的县令可谓是惊弓之鸟,生怕只要自己说错半点就会引来杀头之祸!
唐剑秋不过是冷哼一声,舜乡县令可谓是冷汗直流。
他虽然远在山西,这也听说过有关唐剑秋的事情,不禁令他感到汗颜。
唐剑秋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最终将视线放到了快要枯死的树上,道:
“本镇抚一路走来,却未能见到人兴地旺,却见得树上叶子快掉光了,由此可见百姓生计之苦啊。”
虽然只是随意的一句,却让舜乡县令稍有不安,他略显紧张,磕巴道:“想必是让那些牛羊吃了去。”
唐剑秋却是不信,虽然对于种植庄稼一事他并不算了解,但也不至于如此糊涂。
对此,他不由得发出了质疑的声音:“哦?这里的牛羊跟其他地方的牲畜又有何不同?他们可是地府中的牛头马面?
百姓连生计都颇为困难,自个儿都吃不饱饭,又怎会让牛羊吃了去?岂不怪哉?”
“这……”
舜乡县令一脸心虚,在这件事情上他实在不好多说,也只能一鼓作气全憋嘴巴里去了。
这时,一个年纪不过五岁的孩童冲着他们走来。
只见他穿着带补丁的衣物,顾不得冲撞大人物什么的,拿着根草就忙着在手上转悠。
“县令叔叔实在糊涂,这牛羊又怎能上得了树?要是叫人听了去岂非笑话?要人上去撸才是!”
小孩童言无忌,就是他随口一句让舜乡县令心头一紧,差点就没有一屁股跌坐在地,忙应了句:“是是是,要人掳上去才能吃!”
“县令叔叔此言差矣,可要看什么树上的叶子,像那种较为小的树,小宝的爹娘都吃过,他们尤其喜爱,总冲着我说甜呢!”
他口中的小宝正是自己,他只知日子贫苦,却不知其中深意。
听到这样的话语,唐剑秋愈发不对,谋间夹杂着些许心酸,有些时候正是孩童无意间的一句话,才会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苦楚。
唐剑秋白了他一眼,顾不得对方如何去说,直接从他身旁掠过。
舜乡县令略显尴尬,唐剑秋走至孩童面前蹲下,轻声询问,道:“小弟弟,你可有吃过?”
“那倒不曾,我爹娘总说可甜了,可小宝实在无法理解,既然如此甜又为何不让小宝吃?后来我娘告诉我,原来是我胃口小,娘还说小孩子较嫩,怕给我扎坏了,
这段时间也不知爹爹怎得,竟不让我娘吃了,红衣大哥哥,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唐剑秋略显心酸,更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悔,“既是如此,你们平日里可有水喝?”
布衣孩童听了忙摇着头,“听我爹说,太阳爷爷不高兴了,惩罚我们这些人没有水喝,就算是想要到个地方打个水怎么也得跑十几里路。”
唐剑秋心里咯噔了一声,在这种地方生存又何其之难?更别说找水了。
“既是如此,可是靠村里的牛羊?”
布衣孩童忙否认道:“非也非也,爹爹想养活我们一家人极其困难,又怎能养得起牲口?
别人家的不太清楚,我们家的是我爹爹一个人拉的,怕我们累着,还让我快快长大,做个男子汉呢!”
一瞬间,唐剑秋有着说不出的心痛,如此说来这里边的人吃的都是树叶子,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馒头都已经算是最大的奢求了。
想到这,唐剑秋不禁从袖口中摸索着钱袋,并将其交付在阿飞手上,“辛苦你去一下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买些粮食,
再带上一些弟兄一起搬运,即便贵些也要买来,切记,必须要快!百姓可等不起!”
“是!”
阿飞抬手抱拳,大概叫了十几个人去了。
舜乡县令大惊,就在方才他大约听了一个响,这少说也有几十两,由此可见唐剑秋出手有多阔绰;
“唐大人如此仁爱,下官感激不尽,大人自己不亚于雪中送炭,当真是舜乡之喜,老百姓们可算是有救了,唐大人,下官替这里的百姓向你跪下了!”
正说着他就要摊开面前长褂向唐剑秋磕头谢恩,唐剑秋见了忙制止其行为。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合适,只恨此次前去太过匆忙,仅带上了一点银两备用,没有多带些,不然想必能够救更多的百姓!
唐剑秋抬眼看向面前这位七尺县令,又将心中疑惑脱口而出,
“县令大人,本镇抚从方才看你像是有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