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唐剑秋对魏忠贤更是恨之入骨,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原则,他只得强压心中怒火,向魏忠贤抱拳行礼。
“九千岁。”
要说沈红鸾在此坐镇看守统率卫队会见的并不奇怪,可他却对唐剑秋在此尚疑。
“哦?唐大人也在?”
面对魏忠贤发出的质疑,唐剑秋欠了欠身,只得据实回答,“是,下官方不久才来京城,而今大事业已完成,便打道回府,正巧前往军队看望沈将军。”
魏忠贤听了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不过是走到唐剑秋身旁,侧身回眸,发出了尖锐细长的声音,
“早些日子就听说唐大人忠心耿耿,公正无私,冷血无情,
而今唐大人业已成家,倒也有颗赤子之心,无论公私与否,切莫为男女私情耽搁军机要事才是,不过咱家信得过你和沈将军的为人,
万事当以国事为重,虽说朝中不乏有流言蜚语,可凡事还是要小心才是,咱家相信,汝等皆为能人,应当不会不知轻重缓急才是。”
“谢九千岁器重,在下始终将此事牢记于心,忘不敢忘记朝廷,更不敢辜负皇上,日后还要仰仗九千岁才是。”
说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虚伪,对于他而言说这话简直比吃了厕所里的腌臜物还要恶心,在大仇未能得报之前,只得容忍。
方才魏忠贤之言从明面上来听像是在夸赞他们的,实际上是在劝诫唐剑秋,切莫因一时欢愉而将男女私情铭挂于心。
他说这话无非不就是告诫唐剑秋,休要醉卧美人膝而坏了朝廷的大事。
当然,这些话他都能明白,可有些时候还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比较好。
在那之后,沈红鸾忙接下了话茬,“九千岁远道而来甚是辛苦,此地说话很是不便,何不前往议事厅一叙?”
对于沈红鸾的好意,沈红鸾很快就拒绝了下来,“不,咱家奉皇上旨意,以巡边军使的身份去视察军务,沈将军可有异议?”
“可是皇上并未通知末将。”
这才是沈红鸾的顾虑,他虽然效忠于朝廷,可是她并未接到圣旨啊,此举唯恐坏了规矩。
虽说她并未放下贪赃枉法之事,可如此猝不及防,弄得她都没有个心理准备,有所惊讶乃是在所难免的。
然而,魏忠贤却不以为意,“此事就不劳皇上费神了,圣上乃是贤明之君,日理万机,操劳国政,咱家总得替君分忧,
何况如此出其不备方能更好勘测将军是否治军严明,沈将军,你说是也不是?”
沈红鸾顶着重重压力,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九千岁言之有理,九千岁请。”
魏忠贤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沈红鸾正要带路,他却伸手叫住,“沈将军,我且问你,你可有十足把握?若是异国来犯,我军可有十足把握应对?”
“还请九千岁放心,我军数量多达数十万,沿边界驻守,他国小儿若敢擅自妄动,我军皆可互相支援,溃击敌军!”
关于这点沈红鸾可以保证,却不知魏忠贤这么做究竟是何道理。
他却像是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似的,便是这般说着,
“沈将军调兵遣将,布阵攻防之能,咱家并不怀疑,若非如此,朝廷又岂会指派沈将军坐镇于此?”
沈红鸾忙接下话茬,一脸谦虚的说道,“九千岁过誉了,统率重兵镇守大名乃是末将分内之事,
末将虽是一名粗人,却知提枪上阵,报效朝廷之本,
朝廷既委我重任,应当全力以赴,说来这也免不了九千岁对末将的信任,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当然,说出这些虚伪话,沈红鸾本身也有些不喜,可若想在官场上立足根本,有些时候说上这番恭维话也是很有必要的。
对于这种虚流拍马的话,魏忠贤并不反感,反而爽朗一笑,“哈哈哈,沈将军抬举了,将军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靠自己,而非咱家举荐,不过沈将军的能力杂家确信,必能如此。”
“既然九千岁奉皇上旨意前来巡视,但不知从何查起?”沈红鸾想着此举多少能有个准备。
“咱家就先从你手底下练着的白杆兵查起,不过就不劳沈将军陪同视察了,沈将军军务何其繁重,又怎能随咱家各处查看?
何况你那芈副将已带过咱家看过几处地方,只是还有些许地方尚未查看罢了,咱家认为由他带路即可,不知沈将军可方便?”
正说着,魏忠贤看了一眼这个新上任的陪同芈副将,芈副将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