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得随意地编了一个谎。
“在下前些日子被歹人所伤,险些酿成恶疾,幸得无碍,只是重伤发作在所难免,一时间竟抬不起弓了,
让诸位见笑了,说来在下对于弓箭一事并不擅长。”
对此,魏忠贤发出质疑,“哦?唐大人身负重伤,却有心思来见沈将军?”
对于唐剑秋说的话他倒是不信,似这等比赛乃是一项非常隆重的演武活动。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效仿永乐大帝朱棣邀请文武百官,不过可惜的是,没能邀请包括锦衣卫的人一同参加罢了。
唐剑秋一下子就听出了魏忠贤的话外之意,“下官与沈将军乃是结发夫妻,多日未见,难免有思家之情,这才来看望一二。”
要知道,魏忠贤可是东厂太监,并非完人,万不敢说鱼水之欢之事,不然这其中下场可想而知。
魏忠贤一下子就拉下脸来,“唐大人好雅兴啊。”
“看来以唐大人的本事也不怎么样。”
不知何人随意的从中叨叨了几句,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全场陷入了不到一个呼吸时间的寂静。
在他看来,此人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大将军沈红鸾,这其中功绩又谁人不晓?像这种连靶都射不中的人,又有什么资格驰骋沙场位居从四品?
然而,其余个人听了去却是默不作声,他们多少都有那么点了解魏忠贤的用心。
所以当他们射出箭矢后,大家都紧张地关注着箭矢的落点,可不想结果竟是如此。
也不知唐剑秋今日是怎得,换做平常有人这般以下犯上,绝对会将其治罪并狠狠地说教一番,可如今他却不愿说了。
正是唐剑秋沉默不语才会令那人颇为得意,说话的方式都变得嚣张了起来,“既是如此,那么属下就给唐大人施展一二,也好让唐大人好好见识见识。”
想也没有想一下,他毫不犹豫的一下背后另一发箭矢,并将其搭上弓,接着瞄准角度,确认这等方位没有问题后,他毫不犹豫的将其送了出去。
箭矢刺穿靶子的声音,只露出些许箭头,顿时,周边一顿哗然呐喊喝彩声不断,引得原有的周边气氛狂热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魏忠贤用意,除了唐剑秋之外,其余几个人却像是丧失了勇气一般低下了头,要知道,这可是二次中靶!
这小子完了!
要说这人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当中,更为自己的胜利而感到自豪。
他很是得意的瞟了眼唐剑秋,仿佛他才是一方之师一般。
这种迹象不够存在些许片刻,反应过来后他急忙跑到魏忠贤身旁,一脸讨好。
“九千岁,您看属下箭下如何?”
那种给人的感觉,好似得到奖励的孩子,而接下来,魏忠贤说的话一点也不让人失望。
“很好,拖出去斩了!”
“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有的那份喜悦也在这个瞬间横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九千岁,这是为何?”
他实在不明白,即便真要死也当做个明白鬼才是,可为什么只是因为自己再一次中靶而有不妥。
而接下来,魏忠贤说的话也并不奇怪,为了惩罚这名官士,甚至乎不惜胡乱扣帽。
“尔不妨好好想想,为何这朝中能武之臣到了第二次却又不敢再抬弓了?连唐大人都未脱靶,又怎会偏偏让你这个小小的官兵命中?”
他这么做的目的并非只是欣赏一众武将的射箭技术,而是想要通过这次射箭来了解他们的品格。
对于他而言,此举不亚于反贼,何况这朝中竟然有人敢公然跟自己作对。
而这人最为致命的错误根本就在于太过嚣张狂妄,以至于魏忠贤到了极其厌恶的地步。
“这……卑职真的不知啊!”
这一下可谓是哑巴吃黄连苦说不出了,该名官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哀声求饶以求饶恕。
“如此目中无人,你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不知道自己是谁!以下犯上,仗势欺人,今日你有胆量向唐大人叫嚣,日后就有胆子跟咱家作对,去,拖出去斩了!”
“是!”
在那之后便有两个身穿铠甲的官兵现身,两人一左一右拖住对方的胳膊,并将其强行拉下去。
“不,不要啊!九千岁,我是真的错了,求您饶命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