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秋话出的一瞬气场十足,原有的氛围也在这个瞬间上升点燃至最高,好似周边都有一种无形的涟漪扩散至整个县衙。
也不知是不是唐剑秋这种如地府阎罗般的气势太过强大,即便是天性为恶的蓝衣孩童见了都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的那颗舌头真的被人强行拔掉了一般。
在那之后,看向身旁一侧的蓟门县令,“此人务必严家看管!万不能让他找机会逃了!”
“还请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吩咐下去。”蓟门县令拱手,在这件事情上他可不敢怠慢。
蓝衣孩童见优势不站在自己这块顿时怒了,眼神也变得狰狞而又恐怖了起来。
“我还是个孩子,即便真有罪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光是听到这样一个字眼就令人感到一阵火大,蓟门县令本想发作,却忽地想起了什么。
他先是迟疑了一下,接着抬眼看了向唐剑秋,似乎是想听听对方的主意,
“大人打算如何处理?”
就在方才唐剑秋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先去慰问死者父母,在从中深究,待拿出具体实证后,绝不能轻饶!”
“下官遵命!”
唐剑秋踱步向前走去,待快要走出后牢狱便驻足回眸,目光阴惨。
整个过程他虽然一言不发,可这一双凶厉的眼神却足以让人畏惧了。
而这种眼神是一种威慑,更是一种警告,更是对对方的行为感到极度厌恶与不爽。
在那之后,唐剑秋便穿着一席大红色飞鱼服走出监牢。
“方小渔,你看着买些东西送给死者家属。”
正说着唐剑秋从袖口中掏出一袋银锭,并将其丢给方小渔。
方小渔结果后忙抱拳答应下来,“是!”
望着利用轻功远去的方小渔,唐剑秋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
既是慰问家属,理当带些东西看望才是,虽然说此举可能起不到什么多大作用,但至少会让受害者心里稍微好受些。
唐剑秋一行人先行出发,好在方小渔轻功还算不错,没花多少时间就见到他带了些还算实用的礼物,并让其他弟兄拿着些。
他们没有拒绝,果断答应了下来,接着就等候唐剑秋指示了。
唐剑秋简单地扫了扫身上灰尘,确认着装得体后这才抬手敲门。
敲响三下后,里边很快就传来了两夫妻的啜泣声,“谁、谁啊?”
来人的声音十分沙哑,像是含了沙一般,由此可见他们有多难过了。
“北镇抚司。”
唐剑秋并未选择隐瞒,干脆直截了当的挑明身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里边很快就没了声,不知是否拘泥于唐剑秋身份,沉默半晌后,大门很快就打开了。
唯恐阵势过大吓到这户人家,因此只带了那么几号人。
两夫妻见了几名锦衣卫,眼中充满了恐惧,即便心里有所准备,也难免会吓一跳。
唐剑秋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二位不必如此惊慌,我等从京城出差至南直邻镇,恰巧路过此地,
然逝者已逝,还望节哀,这些是朝廷发放的抚恤,还望收下,至于这其中案情还请两位详细说说。”
唐剑秋态度友好谦卑,却不似大官做派,语气相对而言充满了敬意,也正是因为他这般态度,才让这夫妻俩心情稍好。
“草民(民妇)感激不尽,还请大人替我们谢过皇上!”正说着夫妻二人便要躬身行礼道谢,唐剑秋见了赶忙托起二人。
“二位快快请起,至于这其中案情可否详情于我说起?”
虽然说这个案子的发展唐剑秋的确是清楚的,可有些时候问得详细些并不完全是件坏事。
对于面前之人,两夫妻也没有多加怀疑,于是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与唐剑秋说起了:
“不瞒大人,那段时日民妇总觉得佑安与平常有些不一样,平日里爱吃的食物也不怎么吃了,
即便是爱笑的他也总是抑郁寡欢,也不怎么说话,民妇深感怪异,便问了一句,谁想他只字不提,
起初民妇并未在意,只当他心情不好,可谁想那天,佑民称有朋友找他,民妇并未怀疑,想着有朋友也好,顺带散散心,可谁想这一去便再也没回,
民妇慌了神,等到官家来了之后便说明了事情,我们夫妻二人分头去找,可谁想依旧没有找到佑安的踪迹,无奈之下我们也只有选择报官,可谁想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