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温特斯轻轻咳嗽一声:“有的,我有一千多名俘虏。”
堂胡安抓到一千多沃涅郡俘虏,这些俘虏既不能放,也不能杀,更不能直接授田募兵因为养不起。
温特斯拍板决定,给俘虏东西吃,但他们要无偿干活三年。
名义上,俘虏因为与铁峰郡敌对而服劳役,实际上就是三年期限的奴隶。
目前俘虏都已经被带到锻炉乡,在军队的监督下,和温特斯的士兵们一起抢种越冬作物。
等冬小麦、冬大麦种完,温特斯打算把俘虏编成伐木队和建筑队,去给流民盖房子。
从中挑选人手去铁矿干活,没有任何法理和逻辑问题。
“那就可以干了!”老波尔坦又恢复那股雷厉风行的架势:“有矿、有炭、有人,还怕什么?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先砸他一锤子!出什么问题,再解决什么问题!”
温特斯越与老铁匠相处,越觉得对脾气:“说得好!先砸他一锤子!”
“绍沙!”老波尔坦伸手要去拿桌上的纸笔。
绍沙紧忙将纸笔送到岳父手里,温特斯看到,桌子上有厚厚一沓羊皮纸,纸上满是字迹。同时还有很多草图和凌乱的稿纸。
“你去锻炉乡,去把冈察洛夫给我叫过来。”老人在纸上写下潦草的字迹:“当年斜井就是他带人打的,矿脉的门道,他最熟!”
绍沙身体一颤,他咽了口唾沫,小声说:“老冈察洛夫死了,前年死的。”
老波尔坦笔下一滞,呆呆地问:“他怎么死的?”
“老死的。”绍沙试探着补充:“前年的时候,我和玛丽告诉您来着,就升天节前一天。那时您在写书,不让我们烦您”
“保罗呢?保罗维尼修斯?”老波尔坦嘴唇哆嗦着,问:“他还活着吗?”
“老维尼修斯先生也死了,喝酒喝死的。”绍沙说:“他的锻炉,现在是他的小儿子在管。”
“都死了!我们都到岁数了!”波尔坦老人先是大哭,而后大笑:“我也快死了!那就更加不能耽误时间!”
老波尔坦挣扎着在书桌上翻找着,最后找出一副地图,交给铁峰郡的新主人:“阁下,这是二十八年的地图。能不能对得上,我也不知道。你去锻炉乡,随便找一位老铁匠,照着这幅地图,让他带你去找矿井。”
“放心。”温特斯笑着接过地图:“只要有地图,我就能找到。”
老波尔坦遗憾地说:“可惜我是个残废,不然一定跟您去!困在这破床上,就让我留在热沃丹,为您招兵买马。咳,我做梦都想看到铁峰矿的冶炉重新冒烟那天!请您一定要让我在死之前看到!那我死也无遗憾了。”
“说起炉子。”温特斯大笑起来:“我还给铁峰郡带来一样新东西,一样能彻底改变铁峰矿的东西,也是我的底气!”
绍沙瞪大眼睛,而老波尔坦也被吊起胃口。
“就是他。”温特斯拍了拍卡洛斯的肩膀。
“他?”绍沙不解。
温特斯重重地说:“这个小家伙知道如何用高炉冶铁!”
“他?他懂?”绍沙大吃一惊,他还以为保民官身旁的小孩是随从:“这么年轻的大匠?”
“有高炉自然是最好。”老波尔坦有些失望,显然他是不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懂高炉:“没有也没关系。”
老人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年的日子:“当年我们都是用老式平炉冶铁,也是铁峰郡的铁打不过钢堡条铁的原因钢堡的铁都是用高炉炼出来的,省时省力。我也试着搭过高炉,可是没有成功。”
“没关系。”温特斯倒是笑容洋溢:“试试看嘛。”
卡洛斯快要哭了。
临别的时候,温特斯问老波尔坦:“我听您刚才说,您试着用过煤炭冶铁?”
“石炭也有毒,用石炭冶铁,好铁矿都被搞坏掉了。”老波尔坦又是一声长叹:“所以我一直想去除石炭的毒性,但也没能成功。”
“哪来的煤炭?”温特斯眉毛微挑:“临郡产煤吗?”
“铁峰郡有石炭。”老波尔坦理所当然地回答:“就在小石镇。小石镇就是小石炭镇,不过是湿石炭,要排水,开采有些困难。”
温特斯轻呼一声,向老人行礼告辞。
绍沙一直把保民官送到门外,温特斯随口问绍沙:“老波尔坦先生写书?”
“嗯,在写关于铁匠活的书。”绍沙点头。
“等我回去,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