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事,和军队又没有关系,我表个什么态?”
“想皇帝在的时候,军团还归州里管呢。您的部队就驻扎在索林根,您也是索林根的一份子,当然可以表态。”
伯尔尼上校苦笑摇头,不肯多言。
独眼矮壮老铁匠立刻又压不住火气,他嚷道:“上校,您自己最清楚,您的兵吃喝拉撒、衣食住行……还有发的薪水,哪个不是我们钢堡出的?这么多年,我们没短过您一粒麦子、一枚银角吧?现在钢堡挨整,您也得替我们说话啊!”
“够了!”魁梧的施米德老人一声低吼:“还嫌不够丢人?”
独眼老铁匠气得直哼哼,却是不再说什么了。
“对不住,上校。”施米德老人微微弯腰:“我们不是在责备您。”
伯尔尼上校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喝了几口闷酒,他引开话题:“去年冬训耽误了,我想在开春前补上。”
温特斯闻言竖起耳朵——还在军校时他就听说过,蒙塔人在冬季农闲时会组织军事训练,山民纪律严明的作战方式是今天联盟步兵战术的鼻祖。
不过以上记忆主要来源于蒙塔籍同学的吹嘘,战史教材对于相关内容一笔带过,并未详谈。
因此,伯尔尼上校一提到冬季训练,温特斯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施米德老人碰了碰额头,好似一头棕熊在搔痒,他回想道:“去年冬天……去年湖河封冻以后,大家都在忙着做活,确实顾不上冬训。现在补上的话……上校,马上可就要开冻了。”
“我知道。”
“城里的人倒好说,反正大家都在闲着。”施米德老人的嗓音粗砺低沉,但又让人很亲切:“城外的人怎么办?天一转暖,他们就要种地,可有得忙呢。”
伯尔尼上校早有准备:“这次补训,我不征召‘城外人’。说实话,‘城里人’我也不想征召。”
施米德老人皱眉问:“城里人不征,城外人不征,您还能征召谁?”
“征召谁?”伯尔尼上校的动作停了一下,笑着说:“谁饿肚子就征召谁。”
说完,上校把杯子里剩余的蒸馏酒一口喝完。温特斯虽然觉得这样饮酒很伤身体,但还是违心地递上酒瓶。
其他老铁匠还没回过味来,刚才追问上校态度的那名老者已经想通,他哑着嗓子问:“您是想征召……骡工?”
另外几名老铁匠闻言,不禁皱起眉头。
骡工是钢堡最底层的贫民,他们绝大多数不是钢堡人,而是从其他城镇乃至外州迁入。他们不能学徒,只能从事卖力气的行当,像矿洞里的骡子一样干活,所以被轻蔑地称为骡工。
温特斯也想通了——几名铁匠口中骡工,就是街上那些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等待雇主的男人。
“骡工不是钢堡人,好多连索林根人都不是。”独眼铁匠瞪起眼睛:“冬训可是管吃喝的,凭啥白给他们面包?”
“按传统,冬训不征召外州人。”沙哑嗓音的老者缓缓补充道:“依法律,冬训是州的事务,也不能征召外州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伯尔尼上校神色淡漠,丝毫没有被反对的意见动摇:“但我还知道一件事——人得吃面包。没得吃,就得想办法搞来吃,否则就要饿死。钢堡的雇工现在全都没活干,放着不管,早晚出大事。你们又不肯救济,那就只能我来。先生们,听好,我是在帮你们……只是你们还没意识到这点罢了。”
上校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环顾众人,铁匠们无人敢和他对视
除了施米德,魁梧的老铁匠爽朗大笑,化解了紧绷的气氛:“执行委员会商讨过您的提议,上校。不过临近选举,执委会也没权威啦。说到底,您还是得想办法说服下届执行委员,还有……下任市长。”
“是呀。”伯尔尼上校一摊手,叹了口气:“不然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施米德老人用力拍了拍上校的肩膀,上校摇了摇头,都没再说什么。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沙哑嗓音的老者也长长叹息:“咱们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哇!湖河一结冰,咱们就拼命干,干他整整一个冬天。等到转暖,湖河开冻,大大小小的船就会把咱们的货载走,去帕拉图、去联省、去维内塔。唉,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老人的眼眶有些湿润,忍不住再次长长叹息。
独眼老铁匠嘟囔着抱怨:“以前皇帝还在的时候,虽说年年征兵,可至少军团还归各州管。有兵权,谁也不敢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