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湘随口道:“也是一理。”心里却大大的不以为然。
空空儿道:“大野勃说我们比较只是武人,治国之道可说是一窍不通,还是不要做刺客的为好,以免发生不可预知的结果。”
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瞄一眼拓跋守寂,独孤湘想:恐怕拓跋守寂也想过借助北溟子的力量,助他们重新夺回西海故地,看来大野勃也好,空空儿也好都没有答应他,甚至于他不能承受大野勃的内力搞不好也是大野勃做的局,故意不想将内力传给一个有意搅动天下风云的人。
拓跋守寂却佯装不知他什么意思,转头看向别处。
独孤湘见气氛忽然尴尬,忙打圆场,岔开话题道:“空空儿,说了半天,你还没说今天怎么会突然昏倒的呢。”
空空儿道:“大野勃练功之法甚妙,将内力反噬的时间拉长到了数年,这套救命的法门自然也都传给了我。只是每一次内力反噬之时,内力便不得施展,只能找个安全、隐秘的地方躲起来,等待内力恢复。”
独孤湘道:“哦,想来是大上白将此宝地借给你做了避险之地。”
空空儿点头道:“正是……每隔五年,我便藏在这党项先人的岩画洞穴之中直到内力恢复,可是今年我尚未入关,拓跋老儿就忽然来找到我,说他的儿子被李归仁抓了,要我帮忙去救他那个最得意的儿子。”
拓跋朝光在不远处警戒,听到空空儿说他阿爷说自己是“最得意”的那个儿子,不禁心头一热,望了一眼拓跋守寂,拓跋守寂仍然是喜怒不形于色,默默转过头去。
拓跋守寂道:“空空儿,你可别想讹我,我以弓术引开李归仁等硬茬子,你去救了人出来,丝毫不会对你身体有损!”
空空儿道:“我可没说你讹我,今次内力反噬提前,只因我为了吓跑李归仁,在他面前露了一小手所致。”
拓跋守寂嘿然道:“这可不是一小手,你和李归仁是纯内力比拼,本就凶险异常,更在此非常时期,不出事才怪呢。”
独孤湘这才知道,原来刚才空空儿看似好整以暇,其实仍是十分凶险,想到以空空儿的身手其实本可以一走了之,李归仁决计追不上,他却为了救自己和拓跋朝光出来,才甩不脱李归仁,才冒险用内力吓跑了李归仁。
独孤湘问道:“那现在怎么办?空空儿你继续在此等内力反噬结束么?”
拓跋守寂道:“恐怕没这么简单,空空儿日间强行催动真气,已伤了心脉,内力反噬会不断加剧,只怕以他目前的身体,无法渡过这道难关咯。”
他以如此轻松的语气说出如此严重的结果,以至于独孤湘一时没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思忖了半日才醒悟过来,不禁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道:“那,那可如何是好?”
在独孤湘看来,空空儿有今日困境全是因她而起,若只是救拓跋朝光一人,恐怕他也早就甩脱李归仁了,只是救了计划之外的第二人才会不得不与李归仁动手。
见独孤湘泫然欲泣的模样,空空儿白了拓跋守寂一眼,柔声安慰道:“湘儿,莫听拓跋老儿胡说,我神功盖世,也未必就死。”
这时只听一女子声音道:“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
独孤湘抬头看时,却是李珠儿到了,李珠儿身法何其了得,外面的七人均为出声示警,而拓跋父子似乎都认得她,对她的到来毫无惊讶的表情。
空空儿道:“珠儿,你来便来了,怎么一开口就吓唬湘儿?”
李珠儿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道:“是不是吓唬,你自己最清楚。”
独孤湘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上前拉住李珠儿的臂膊道:“珠儿姊姊,你怎么来了?”
李珠儿冷笑道:“李归仁追着你们下去之后,燕君和大斗军就打不下去啦,我们引军撤退,在约定了营地等了李归仁半日,也不见他回来,想来他是出了意外,现在众人正在四处找他呢。”
独孤湘记起李归仁此前失魂落魄地沿着大河往北走了,忙将彼时情景告诉李珠儿。
李珠儿却丝毫不感兴趣,道:“随他去吧,六曜各个神通广大,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当然找不到更好。”
独孤湘这才记起来李珠儿是间人谍者,对于契丹人而言李归仁这个活阎王死了当然最好。
李珠儿却继续道:“空空儿只是自损筋脉,以内力帮他运炁疗伤,不消旬月便能康复。”
拓跋守寂对李珠儿道:“空空儿自身的内力太强,谁能替他推宫过血?”
李珠儿道:“这却不难,我有